九龍半島。
總統套房內。
留著大背頭的石誌堅斜靠在一旁椅子上,翹著腿,手中夾著一支香煙慢慢抽著。
旁邊,渣打銀行總經理塞班正帶著八名手下在連夜加班瘋狂點錢。
整個房間的桌子上,沙發上,甚至地麵上,一堆堆的鈔票堆積如山。
遠遠望去,這裏哪裏是酒店包間,分明是銀行的銀庫。
那些銀行職工清點的滿頭大汗,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旁邊叉腰站著一幫洪興社的漢子,拿眼警惕地盯著他們,給了他們更大的壓力。
不要說這些人了,連鬼佬塞班也時不時掏出手帕擦汗。
五千萬!
這是個多麼恐怖的數目。
“親愛的石,你太讓我吃驚了。當你叮囑我要帶多點人過來時,我還以為你在講笑,可是現在……上帝呀,太讓人瘋狂了!”
石誌堅笑了笑,抽口煙吐出來:“賺快錢,人人都鍾意;下苦力,人人都不願意做!辛苦你了,塞班!”
“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能為親愛的石你效勞,是我的榮幸!”鬼佬塞班臉上掛滿笑容,心中卻在發出感歎。
石誌堅的崛起他有目共睹。
準確地說從香港馬場認識石誌堅開始,石誌堅的一步步發跡,他都看在眼裏。
這個不可思議的年輕人,徹底打破了他的三觀。
從一無所有,到身價百萬,再到現在,一夜搵足五千萬!
簡直是神一般的奇跡。
此刻,塞班看著左手夾煙,翹著腿,煙霧嫋嫋的石誌堅,隻覺石誌堅身上像是多了一道光環,在燈光的映襯下,熠熠發光。
石誌堅並不介意塞拜用這種崇拜的眼神打量自己。
對於很多人來說,一夜搵足五千萬像是很不可思議。
但又有誰知道,為了這一夜,石誌堅布置了足足三個月。
就像挖井一樣。
今晚隻不過是把最後一鏟子挖開,井水噴湧而出。.伍2⓪.С○м҈
咚咚咚!
有人敲門。
“進來!”
大聲雄從外麵進來,看了一眼房間情況,雖然心裏早有準備,還是被眼前滿桌子滿沙發,滿地的鈔票給震撼到。
大聲雄有些不知所措地邁腿,不知道該不該踩在那些鈔票上走過去。
“過來吧,沒事兒的!”石誌堅說。
大聲雄這才踩著滿地鈔票走向石誌堅。
他的腳踩在鈔票上,不敢用力,充滿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既害怕又興奮。
他做夢也沒想到,這輩子能踩在鈔票上!
短短的三四米距離,大聲雄卻感覺走了半個世紀,好不容易走過去,大聲雄恭敬地對石誌堅說:“堅哥,明天去荃灣的車輛準備好了,地產奠基儀式九點鍾可以準時進行!”
石誌堅點點頭,“安排些兄弟明天過去。”
“收到,堅哥!”
大聲雄正要走,石誌堅叫住他,隨手在桌子上抓了一把鈔票塞給他:“今晚兄弟們都辛苦了,請大家食宵夜!”
“謝謝堅哥!”大聲雄激動道。
石誌堅這一抓最少一萬塊!
不當家不知財迷油鹽貴。
自從做了洪興大佬,大聲雄才知道當家不易,洪興五千人要靠自己吃飯,能賺一分是一分。
幸好跟了堅哥,不愁沒飯吃!
見大聲雄滿臉興奮地離去。
石誌堅重新斜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吐口煙。
周圍傳來瘋狂清點鈔票的聲音,不禁心生感歎:
“人為財死,
鳥為食亡!”
……
“錢怎麼沒了?”
師爺蘇回到戴氏府邸家門口的時候還在思忖這個問題。
明明今天是去提錢的,可為什麼最後不但沒拿回來一分錢,還差點把身上的幾百塊也搭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