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架(1 / 2)

對於死啦死啦的罪過,沒有宣判就退庭了。

唐基當著陳主任的麵送給他們一個籃球一個籃筐,一並被扔上車的還有半個月的口糧,青菜大米調料外加一箱美國人的牛肉罐頭,除了某個人偶爾從林躍房間偷到吃剩的,他們已經半個多月沒有嚐到牛肉罐頭特有的鹹香,真的很是懷念。

董刀把這歸結於林躍的強硬,要麻說是陳主任的功勞,不辣講這是唐基那個王八蓋子滴,賊偷了不要滴給他們準備的斷頭飯,而克虜伯一直很安靜,靜靜地看著崔勇屁股下麵放牛肉罐頭的木箱子,偶爾打一兩個饞嗝。

“我的爺,您到底是怎麼想的呀?您要不想活可以,別拉著我們給您當墊背的成嗎,小的在這裏求您了。”

孟煩了沒有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擠兌阿譯,他把矛頭對準了林躍。

迷龍抱著那個籃球,仰望天上的雲彩,郝獸醫低頭不語,李烏拉倚在盛米的麻袋上,嘴角含著一根嫩草。

“就是嘛,就是嘛。”林譯操著吳儂腔說道:“你這樣一搞,沒事也變成有事了。死定啦,龍文章死定啦。”

林躍瞥了二人一眼,沒有搭理他們。

這時卡車一個急刹,車廂眾人身體往前傾斜,豆餅的頭撞在鐵梁上,疼的呲牙咧嘴。

林躍翻身下車,拉開駕駛室的門,把駕駛員趕到一邊,三兩下發動引擎繼續往前開。

……

生活歸於平靜。

虞嘯卿和唐基似乎把他們遺忘,也可能是在商量怎麼合情合法地處死龍文章,反正暫時顧不上這邊。

眾人好像蜷成團的蚯蚓,龜縮在禪達城一角的某個院子裏。

吃飯是克虜伯每天最快樂的事情,可他總是吃不飽,而其他人也已經習慣了他在吃完米飯後叫一聲還餓的毛病;要麻和不辣分分合合好幾回,豆餅和蛇屁股成了他們關係搞臭後的替代品;迷龍把矛頭對準了喪門星,準備削出一個老二來;阿譯又開始唱他的小酸曲,說是給死啦死啦送行。

林躍開始夜不歸宿,就像以前在收容站時那樣,沒人知道他去幹什麼了,一同失蹤的還有八頓。

庭審結束一周後。

林躍踏著晨光推開收容站的大門,順手給滿漢和泥蛋丟了兩枚野果,完事把半袋粉條子放到飯棚的桌子上。

迷龍光著膀子在院裏洗臉,上官戒慈冷著臉在那兒洗衣服,右眼角下麵一點的地方有一塊淤青。

“這怎麼說的?”

康丫叼著一根粉條說道:“兩口子打架哇,鬧了一宿,你那台留聲機都給弄壞了。”

孟煩了戳了山西兵後背一下:“你看見了?別瞎說啊。”

要麻打著嗬欠從屋裏走出來,坐到林躍身邊的長凳上:“老子以前講過噻,他就是個粑耳朵。”

眼見郝獸醫聽到外麵動靜從北屋走出來,林躍把挎在肩頭的兩個布包裏的小包丟過去。

老頭兒接過去掏了掏,從裏麵拿出一卷繃帶,兩個裝碘酒的藥瓶,藥瓶的蓋子有點濕,他用手指抹了一下。

紅紅的,是血。

郝獸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林躍沒有解釋,看見董刀和大腳由西廂走出來,望他們招手說道:“來,你們倆跟我去東門市場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