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說道:“什麼問題,你說。”
沈曉棠說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擺平那兩個女孩兒的。”
林躍沒想到她這麼直接,沉默半分鍾說道:“我可以不說嗎?”
沈曉棠搖頭:“不行,你喝了我的酒。”
“那我請回你就是了。”
“不需要,我隻想知道你是怎麼擺平她們的。”
“你怎麼也這麼八卦。”
沈曉棠喝了一口酒:“因為這是女人的天性。”
大一下學期一開學,兩個漂亮女孩兒便因為爭男人在校園裏唇槍舌劍一番激戰,這麼狗血的事肯定會成為看到這一幕的圍觀者茶餘飯後的談資,不認識林躍的人最多一笑置之,認識林躍的人難免生出一些想法。
沈曉棠是文藝部幹事,交際圈比較廣,傳來傳去傳進她的耳朵裏自然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伍2⓪.С○м҈
林躍:“……”
“快說快說。”他越這樣,她越好奇。
“林躍。”倆人一個攻擊,一個防禦,氣氛正膠著時,光頭佬老板從後麵走出來:“你上台給大家唱首歌怎麼樣?”
沈曉棠覺得老烏龜是故意的,陰著臉看過去。
“沒問題。”他這兒巴不得有人給自己解圍呢,趕緊放下酒杯走上舞台,跟身後樂手交流幾句,再得到一個有些詭異的眼神後走到話筒前麵,一點也不怯場,臉帶微笑看著台下顧客。
舒緩的旋律響起。
“隻剩下鋼琴陪我彈了一天。”
“睡著的大提琴,安靜的舊舊的。”
“我想你已經表現得非常明白。”
“我懂我也知道,你沒有舍不得。”
“你說你也會難過我不相信。”
“牽著你陪著我,也隻是曾經。”
“希望他是真的比我還愛你。”
“我才會逼自己離開。”
“……”
場下響起一陣掌聲,不僅僅因為歌唱得不錯,還因為要模仿這首歌原主人的風格是很難的,很少有駐場歌手選擇JAY的曲目。
剛才蓄意弄倒檸檬水杯的女人跟兩個同伴竊竊私語,一臉興奮的樣子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眼光獨到。
而沈曉棠怔怔地看著身穿侍應裝的林躍,歌手大賽報名的時候她為什麼攛掇兩人報名?就是因為當初在綜合樓活動室聽到天台隱約傳來的歌聲,一時驚為高人,遺憾的是等她循聲上樓,來到天台,歌聲停了,兩人走了。
沒想到再次聽到他的歌聲是在黑鐵酒吧,而且……怎麼說呢,真是唱什麼像什麼。
一曲終了,林躍從台上下來,衝光頭佬點點頭,走回桌子前麵喝了一口莫吉托:“去幹活了。”
沈曉棠看著他道:“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我已經回答了。”林躍衝她眨眨眼,走向大廳角落招呼才進來的兩位客人。
“哎……”她聽不懂,很不甘心。
那邊光頭佬瞪了她一眼:“有什麼話下班再說。”
沈曉棠衝他做個鬼臉,超級不爽。
下班再說?
林躍要想躲她,再給她一個分身也攔不住呀。
唔,沈曉棠心裏的種子已經埋下,接下來就是給陳大才子一個大大的驚喜了。
……
四月十日,歌手大賽當日。
女生宿舍樓1337的四個人魚貫走入學校大禮堂。
她們來的有點晚,前麵幾排都坐滿了,隻能選擇倒數第三排坐下。
“薇薇,都怪你,出來聽歌還要化妝,這裏黑洞洞的,誰能看清誰的臉啊。”薛珊抱怨道,要不是劉雲薇化妝耽誤了很久,她們又怎麼會來得這麼晚,現在離舞台很遠,還怎麼看帥氣的陳尋表演節目呀。
“誰告訴你化妝一定是給別人看的?這玩意兒就像男人兜裏的錢,光彩照人才會有自信。”劉雲薇駁斥道。
李琦開玩笑道:“看來‘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在咱們薇薇身上並不適用。”
“方茴,你知道陳尋排第幾個嗎?”薛珊碰碰方茴的肩膀,問了一個大家都關心的問題。
“不知道,他沒說。”陳尋確實沒說,隻是有次下課遇到,他隨口提了一嘴就去活動室練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