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勝美這個人設其實挺有意思的,爹媽重男輕女,哥哥爛泥扶不上牆,嫂子村婦,侄子調皮,她每個月補貼家裏2500塊,大事小事還要操心拿主意。
另一邊呢,心心念念想要嫁一個有錢人跨越階級。用一些觀眾的說法,樊勝美本質挺好的,都是爹媽重男輕女和哥哥混蛋把她逼成一個拜金女。
換個角度看問題,如果把美女換成帥哥。
帥哥有一對偏心的父母,有一個天天惹禍造錢的妹妹,父母把他寄給家裏的錢都填妹妹這個窟窿了,各種打扮各種整容各種培訓機構,指望她能嫁進豪門,光宗耀祖。
另一邊呢,帥哥心心念念想要娶一個白富美,攀上高枝少奮鬥20年。這種情況觀眾會怎麼想?恐怕無論男女,都會口誅筆伐,一邊倒地指責這個男人是心機深沉的鳳凰男,想來不會有人站出來說他本質不壞,是家庭環境讓他變成這幅模樣。
林躍真不知道該說某些觀眾雙標好呢,還是吐槽社會的道德正確對男性的不友好,不寬容。
“宗族這個詞,在當前的社會環境可能意味著麻煩、複雜的人際關係、各種矛盾,但是當其中一個家庭遇到無法克服的困難時,宗族裏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給予幫助,如果是戰亂年代,一個大的家族和普普通通三口之家,其生存和抗風險能力孰強孰弱不用我說了吧。同樣的,宗族和三口之家一樣,都強調家庭觀念,不過前者是大家庭,後者是小家庭。”
“聯係小家庭成員的紐帶是血緣,聯係大家庭成員的紐帶是什麼呢?男人,如果說古代是男尊社會,他們是宗族的基礎,那麼現代科學證明,男人的Y染色體是不會變的,多少代下去,隻要男丁興旺,Y染色體會一直傳承下去,女人呢?屬於父輩的X染色體幾輩下去還剩多少?所以對於宗族觀念比較重的人來講,男孩兒就是比女孩兒金貴。”
“回到你的身上,樊勝美,當初你跟我相親的時候有沒有談生孩子的話題?當然,有或沒有都不重要。隻要你拿女人能生孩子,並且是給男人生孩子這一點當做談判籌碼來謀求自己的利益,而不是當做婚姻和愛情結晶來看待,那你就沒資格要求你爸媽做到一碗水端平。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給他們錢花,可是你做得到嗎?所以你隻能像個怨婦一樣不斷地抱怨,不斷地發狠,一點一點地把自己扭曲成真的怨婦。”
“嗬嗬。”林躍瞥了角落裏打扮的像失足女的兩個女孩兒一眼:“以為看了幾篇帖文就覺得自己金貴了?無論是男多女少論,女人不願將就論,生孩子是犧牲論,都是那些沒有底線……不,不應該講沒底線,這事兒應該講屁股,如果我猜的沒有錯,渲染這些言論的大部分是女性自媒體人吧?為了什麼呢?揭示社會真實?迎合年輕女孩兒單純幼稚不懂獨立思考的腦回路,把灌輸精神鴉片做成一門生意?還是說……有些女性口口聲聲說不想結婚,實際上並非如此,這麼說隻是為了在戀愛結婚這件事上給男性製造焦慮,以便擁有更大的話語權,更加掌握主動來謀求自身利益?比如讓男方忽略女方婚前濫交行為,比如索要高價彩禮,要求房子車子存款,甚至與父母劃清界限,說白了這就是談判的藝術。當然,於未婚女性來講,這些自私自利毫無社會責任感的家夥,也算是給她們謀福利了,但是用這種把男人當傻逼,製造兩性撕裂,加深社會矛盾的方式來為自身群體謀福利,我覺得隻有一個詞能夠形容------殺雞取卵。”
牙尖嘴利如曲筱綃,邏輯清晰如安迪,工於心計如魏渭,正常情況下都很難跟他對嗆,更別說樊勝美了,直接呆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好。
樊爸樊媽壓根兒就聽不懂,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講屬實高深了點。
王柏川喝了口咖啡才壓下堵在嗓子眼兒的驚訝:“林兄弟,沒想到你還是一個社會問題專家呀。”
“專家談不上,那種人說話需要數據做支撐的,也就一觀察者吧。”林躍看了一眼窗外:“王兄,我記得你之前租來辦公的寫字樓還沒到期吧?”
王柏川點點頭:“沒有。”
“先把樊勝英兩口子帶去寫字樓將就兩天怎麼樣?”
“這個應該沒問題,就是晚上空調是關著的,可能會很冷。”
“那也比睡大街強呀。”林躍看向一臉尖酸的樊勝英:“還不快走?”
一來把柄給林躍抓著,二來王柏川給安排住的地方,倆人不敢怠慢,告訴樊爸樊媽照看好雷雷,轉身朝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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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王柏川把她哥嫂接過來,又安排倆人住進寫字樓,樊勝美都應該表示感謝。
“王柏川,謝謝你。”
然而對方給她的回應很冰冷:“不需要。”
說完這句話,他十分幹脆地轉身離開。
林躍看著一臉不解的樊勝美說道:“是不是很奇怪前兩天還給我打電話,對你家的事表示關心的人,今天就變得這麼冷淡了?原因很簡單,我告訴他你跟曲連傑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