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對他確實有感情,但是何江生的作為卻讓她無所適從,現在已經不知道他是單純地為女兒的未來著想,還是不想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
“我變得唯利是圖?我變得金錢至上?”何江生的臉上充滿失望:“當年如果我有錢,你媽會跟我鬧離婚嗎?當年如果我可以給你好的生活條件,她能用那些大道理逼迫我放棄你的撫養權嗎?居岸,生活不是童話書,有些東西你不去爭不去搶,就永遠不可能得到,更多的時候,想要獲得,得先學會放棄。”
文居岸被他駁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是讓她狠下心腸不管文雪,又難以做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房間的,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來到街上。
嗚~
嗚~
嘎嘎~
120救護車閃著奪目的藍光呼嘯而去。
看著快車道騰起的揚塵,她往地上一蹲,頭埋在膝蓋裏,嚶嚶痛哭。
樓上總經理辦公室,何江生看著窗外的雲彩重重地歎了口氣,隨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發現已經涼掉了。
五分鍾後他的眼神一變,仿佛被什麼東西抽空全身的力氣,整個人癱軟在老板椅上。
喬一成找去油坊巷時曾說,文雪嫌他窮就要富給她看,這種報複手段太低級了。
現在他終於知道那個人要怎麼報複文雪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現在的文雪,跟以前的她何其相似。而現在的他,跟以前的文雪,也沒有多少區別。
……
半個月後。
臥室的門打開,海飛絲洗發水特有的香味迅速充滿房間,洗去滿身汗水的文居岸爬上床,枕著林躍的胸口躺下。
“咦?你在哭?”
一開始他以為是文居岸的頭發沒有吹幹,後來發現不是,胸口沁涼的感覺應該來自淚水。
她沒有回頭,隻是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
“一成哥哥,我想搬回去住。”
林躍說道:“搬回哪?三元橋?”
“不是。”文居岸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憂傷:“搬回我媽那裏,醫生說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現在的藥量已經是最大劑量,再加的話,她的身體會吃不消。”
“這事兒你爸怎麼說?”
“他不同意。”
“這麼說來,你是違逆了他的意思,執意回去照顧文雪?”
“是。”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她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文雪會成為她的拖累,上次林躍帶她過去那邊,文雪看到後直接把花盆丟了下來,差點砸到路人,醫生給他們的建議是盡量別讓二人見麵,不然的話,會加重她媽的病情。
她一旦回去那邊,再想過二人世界,可能性接近0,甚至連有沒有約會的時間都得畫一個問號。
林躍歎了口氣,拍著她光滑的後背說道:“我尊重你的選擇。”
文居岸又抹了一把眼淚:“一成哥哥……”
“嗯?”
“對不起。”
林躍說道:“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爸。知道他當年為了能找回你付出了多少嗎?一個沒有見識的鄉下人,孤身一人南下深圳,一件一件往內地背貨。後來又踏上去俄羅斯做倒爺的旅程,再然後是冒著被東歐黑幫盯上的危險開辟國內到烏克蘭的海運線,你無法想象這幾年他經曆了什麼。”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狠不下心……即使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行了,別自責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躍往床邊湊了湊,關上床頭燈,又扯過毛毯蓋在她的身上。
文居岸不選文雪,他怎麼好意思回去找項南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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