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了,前麵打起來了。”
“走,去看看。”
“慌什麼慌,又不是跟你打架,瞧你那怕死的樣子。”
“……”
看台上的觀眾有的起身離場,有的往事發地跑,方一凡把夾在兩腿間的手機拿了起來,鏡頭對準賽車場。
“方猴!你在幹什麼?還不下去拉架?”
眼見老爸跑向場內,喬英子也跟了過去,親眼目睹了林躍險些被扳手砸頭,反手弄斷對手胳膊的一幕,心裏咯噔一下,整個人又害怕又心急,關鍵是喬衛東不斷吼她別跟著,扭頭看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在看台最後一排錄像,心裏能不氣嗎?
“什麼?英子,伱說什麼?”
離得遠,又是逆風而立,方一凡根本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喬英子急得直跺腳,正準備拿手機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對麵傳來一道驚呼,她扭臉一瞧,隻見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人飛了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兩條腿曲著,不斷地滾動呻吟。
哎!
她咬咬牙,沒有聽喬衛東的話,快步跑向場內,然後便看到那群人隻敢比劃,沒有一個夠膽衝上去打架的畫麵,而林躍腳邊除了胳膊被砸折的平頭男子,還有一個兩手抱著後腦勺呲牙咧嘴的人。
劉錚已經被下屬扶了起來,拿著一片濕巾在擦臉上的血,一麵問季楊楊有沒有事,傷到哪裏了。
“林躍,別打了。”
喬衛東跑入場內,從後麵抱住林躍的腰。
他震驚於侄子戰鬥力,但是另一方麵又怕局麵失控,那些人湧上來。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林躍再能打,也絕不可能以一當十,何況萬一下重手把人打死,到時候自己一方占理也沒用。
他慫,卡丁車場的工作人員更慫,幹這份工作的人,每天搬搬抬抬,跑跑跳跳,就算不如長跑、舉重這類比賽項目的運動員,也要比坐辦公室的白領們健壯得多,就拿掄扳手的平頭男子來講,那可是健身房裏的常客,露出XX能讓女人尖叫的主兒,而且向來陰狠,結果一個回合都沒撐住就給打折了手臂,躺在地上哀嚎,另外兩個準備給同伴報仇的家夥同樣沒討到好,有他們的前車之鑒,虛張聲勢可以,誰敢動真格的?
“劉錚,你沒事吧?”
“我沒大礙。”
喬衛東趕到現場的同時,潘帥也來到近前,作為卡丁車場的兼職教練,當然要關心一下老板的身體健康了。
“楊楊,我跟你說了多少次,比賽輸了下回再贏他就是,為什麼要打架?”
季楊楊瞥他一眼,臉上的表情充分詮釋了“桀驁”這個詞……即便他是一個失敗者,即便他被打得鼻青臉腫。
“你問姓林的。”
潘帥起身看向林躍,訓斥道:“你為什麼打人?”
“關你屁事。”
一個讓他問林躍,一個叫他別管閑事,喬英子很想笑,可是看到眼前一幕又笑不出來,因為有人報了警,而卡丁車場對麵的娛樂城樓下就有一個治安崗亭。
“讓一讓,請讓一讓。”
兩名警察分開人群走入場內,拿著錘子的卡丁車場工作人員趕緊把東西丟到一邊,做一臉無辜狀。
最前麵的一杠兩花看看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傷員,又看看給喬衛東死死抱住的林躍,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搞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這都是你幹得?”
“沒錯。”林躍如實作答。
“行啊你,一個打他們一群,以前練過?”
“學過兩年散打。”
警察又問:“為什麼打架?”
林躍望著被另一名警察帶過來的劉錚和季楊楊說道:“他先推我的,你問他。”
警察回過頭去,麵露疑惑。
季楊楊依舊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並沒有因為警察來了就變乖。
這也是林躍一開始就看他不順眼的原因,電視劇裏這家夥也是知道劉靜得了癌症後才變好了一點。本質不壞?這種形容詞放在任何一個罪犯身上都適用,因為“是社會的錯,不是我的錯”和尋釁滋事罪一樣,什麼都能往裏麵裝。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