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你沒人性,你這個王八蛋……唔……”黃牙又把她的嘴堵上了,還照著胸口捶了一拳,打得她表情扭曲,身體劇震。
“切~”林躍撇撇嘴:“我憑什麼救你?朋友?抱歉,你從沒把我當成朋友,又何必以德報怨幫助你?而且你死在美國不是更好?那樣你媽就不用分給你財產了,心也能全用在我跟她生的孩子身上了。像你這種死到臨頭還認識不到自己錯誤的白癡,為自己的任性買單,給他們J殺後被分屍丟棄才是最好的結果。”
說完他直接轉身離開:“夥計們,你們繼續,我會當做沒有看到這裏發生的事情。”
幾名黑人對望一眼,黃牙拽著她的頭發繼續往後拖。
林躍撇撇嘴,他是真有心看她去死的,像羅豔這種在國內安穩環境生活久了,覺得身邊人就該寵著她們,讓著她們,認為道理大於天的大小姐,讓她們到那些治安惡劣,戰亂不斷的地方呆一段時間,會有助於她們認清現實,好好思考一下是誰給了她們一個舒適的環境來要求這要求那的。
羅豔一看他真不管自己了,精神一下子崩了。
誰不怕死?
那些七八十歲的老人尚且無法看淡生死,何況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她用盡全力扒開黃牙的黑手:“救救我,求你……求求你……我錯……我錯了。”
噗!
黃牙又是一拳懟在她的臉上,整個人被打得暈頭轉向,渾身無力,幾乎癱了。
林躍頓住腳步,走到四名黑人跟前:“既然她哀告求饒,那我就大發慈悲幫她這一回吧,你們可以走了。”
棒球帽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們之所以放這個黃皮豬走,是不願意節外生枝,把事情鬧大,現在對方反過來要他們識相離開,這是在羞辱他們嗎?
衛衣男二話不說一拳打過來,林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起腳一踹,哢的一聲脆響,黑人肋骨斷了三根,疼得倒在地上哀嚎。
這還是他留了七分力道,不然一腳下去人肯定沒救了。
棒球帽一看同伴受傷持刀來刺,被林躍閃身避過,扭住胳膊一拍刀把,在折疊刀脫手那一刻接住,順勢往下一按,隻聽啊的一聲慘叫,刀刃深深沒入棒球帽的大腿,整個人跪在地上疼的直顫。
那邊黃牙才站起來,給林躍一腳踹出六七米遠,趴在地上不斷掙紮,但就是爬不起來。
第四個黑人挺有現實感的,眼見三位同伴短時間內被揍成那樣,把從羅豔那裏搶到的手機和錢包往地上一丟,連滾帶爬地跑了。
林躍沒有理他,先打了911報警,然後去把羅豔扶起來。
雖說連挨三拳,人被打得鼻青臉腫,還有些輕微腦震蕩,不過性命無憂,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就恢複了意識。
林躍確實不喜歡她,不過看著她的慘樣,多多少少還是會動一點惻隱之心的,便從隨身空間取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遞過去:“喝口水吧。”
羅豔顫巍巍地伸出手,接過礦泉水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完事突然把瓶子一丟摟著他的脖子放聲大哭。
嗚……嗚~
倒不是她喜歡林躍,和他親近,而是經曆過這麼殘酷的事情,站在她的角度,講半隻腳踏進鬼門關都不為過,如今得救了,難免控製不住情緒大哭一場,關鍵是周圍沒有熟人,隻有他,應該說是下意識的行為吧。
“道理這種東西,同文明人才講的通,遇到到野蠻人從來都是要用拳頭說話的,如果打不過,你隻能尋求保護自己,也隻有真正在乎你的人,才會第一時間想要最大限度地保護你,而不是跟你講道理,去理解你的想法,爭論孰對孰錯。”
羅豔哭得更大聲了,瘦瘦的身子不斷打顫。
林躍沒有推開她,還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歹是魏雲婕的女兒,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的。
多數年輕人就是這樣,不被社會的鐵拳錘幾下,是不會懂得父母的良苦用心的,然而多數情況下等他們了解了,悔過了,也回不去從前了。
嗚~
嗚~
啦啦~
警笛聲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