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儀式走完之後,張旖旎扶著寧鐵男進了房間,之後又換了一套中式婚禮服走出來給父老鄉親敬酒。

張旖旎拿著香煙跟著徐達和寧鐵男一路發。

幾個村裏的男人趁著敬酒的時候,問徐達是做什麼的,還缺不缺人?

徐達委婉的說道:“要是缺人就找你們,以後我們都是同村的兄弟了。”

“好好好。”

徐達心想要不了多久這裏都要拆遷了,這個村都不在了。

很快鮑魚魚翅就端了上來,沒見過世麵的一些村民手起筷落,那動作一氣嗬成,毫無破綻。

一時間每一桌都在蒙頭吃著。

“讓你破費了。”寧鐵男小聲道。

“這點錢算什麼,今兒是我們結婚的大好日子,改吃吃,改喝喝,來啊,上茅台。”徐達熱情高漲,心情大好。

張旖旎安排的妥妥當當,酒水飲料足夠所有人吃。

就在這個時候,一支穿著白色衣服的隊伍出現在眼前,打頭的幾個還戴著白色的帽子,胸口戴著白花。

這是寧鐵男上兩任婆家的人,他們覺得自己兒子死了,你寧鐵男倒好,又嫁了。

“我可憐的兒子呀,你看看你媳婦,又嫁人了,她對不起你呀,兒啊,你把她一塊兒帶進黃土下吧。”最前麵的是一個60來歲的老婦人,個子不過150,但哭聲卻很響。

老婦人身邊站著一個高個中年人,一路撒著紙錢,“哥,你在天有靈,看看這不守婦道的女人,她竟然按捺不住寂寞,又找男人了,你就降下一道雷,劈死她吧。”

頓時全場都朝他們這支隊伍看去。

寧鐵男整個人都僵硬了,這支隊伍裏的兩家人,曾經都是她的婆家。

第一任姓田,第二任姓龔。

歸山的話事人見狀急忙上前去勸說:“田婆婆,今兒是寧鐵男大好日子,你們就別鬧了。”

“為什麼不鬧?我兒子被她克死了,她竟然還有臉再嫁。”田婆婆歇斯底裏的吼道。

“寧鐵男,你這個掃把星,克夫鬼,你想自己過好日子,門都沒有,今天你們別想擺酒席。”說著田婆婆就朝酒席衝過去,就近掀翻了一張桌子。

“草,老太婆你活膩味了是不是?”

十幾個徐達的手下嘩啦一下站了起來。

徐達朝林不凡看去,林不凡搖搖頭,示意不要動手,畢竟這兩戶人家都是歸山的,打不得。

“婆婆,我結了婚之後還會繼續孝順你的。”寧鐵男臉色羞紅。

“我不要你孝順,我有兒女。”田婆婆膝下還有一個小兒子和大女兒。

“那你到底想幹嘛?”寧鐵男忍氣吐生道。

“把我兒子的錢交出來。”田婆婆說道。

田婆婆的大兒子是個殘疾人,他是出了車禍才殘疾的,當時肇事人賠償了5萬塊錢,但這筆錢全部都花費在了後續的醫療中,加上日常開銷,怎麼還會有剩餘,但田婆婆覺得是寧鐵男坑下了這筆錢。

“還有,你現在住的房子也是我兒子的,給我交出來。”龔婆婆也跟著跳了出來。

龍婆婆的兒子整天遊手好閑,最後喝醉淹死,留下唯一的一棟房子,就是目前寧鐵男住的房子。

龍婆婆的兒子死了之後,龍婆婆就跟寧鐵男打官司,法院最後把房子判給了寧鐵男,因為寧鐵男是第一繼承人。

和龍婆婆的兒子結婚後,家裏所有的開銷都是寧鐵男賺來的,他兒子賭博的錢都是硬逼著寧鐵男要的。這些錢加起來早就超過了這棟破房子的價格。

寧鐵男咬著唇,極力克製心裏的委屈。

“怎麼?還裝可憐了?”田婆婆耍潑的拉著寧鐵男,假惺惺的哭喊道,“我的兒子都被你克死了,他不和你結婚就不會出車禍,你倒好現在又結婚了,你還要臉嗎?把賠償款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