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次睡了過去。
早上6點的時候,彩鳳按照往常的流程,洗漱之後就去買菜,天很冷,地上結了一層冰霜,走在上麵滑滑的。
彩鳳攏了一下大衣,哈了一口熱氣,腦子裏想著昨晚做的猛。
夢境太逼真了,讓她心有餘悸。
通往菜場的路上,要經過一棟火災樓,這樓在3年前起了大火,之後公司沒錢推倒重建,就一直空著,整個大樓黑漆漆的,外麵的玻璃全部掉落,可以看出當時的火災有多麼猛烈。
道路很逼仄,彩鳳靠著火災樓走,腦子裏想著夢境的事情。
突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了彩鳳的頭頂上。
“砰”的一聲,彩鳳直接暈了過去。
幸好鄰居路過的時候看到了她,然後送她去了醫院。
中午的時候,彩鳳醒了過來,宋建成原本早上就要去和魚可夏簽約的,接到鄰居電話後,急忙趕到了醫院。
“我這是在哪?”彩鳳慢慢地爬了起來。
“在醫院呢,醫生說了,幸好隻是皮外傷,落下來的是一本書。”說著宋建成就把這本書拿到了彩鳳麵前。
“《孝經》?”彩鳳驚訝了,聯想到昨晚的夢,她顫巍巍的說道,“建成,這是不是咱爸給的懲罰呀。”
“你瞎說什麼呢。”宋建成蹙眉喝道。
“你想啊,那棟火災樓又不住人,一大清早的,怎麼會有一本《孝經》從天而降呢,從天而降也就罷了,為什麼偏偏砸在我的頭上呢,另外,《孝經》講的就是子女對父母的孝順的典故經文,為什麼會是這本書呢?”
這麼一說宋建成心裏也慌了,臉色頓時煞白,“你……你的意思是咱爸扔的《孝經》?”
“舉頭三尺有神明,咱爸現在也是神明了吧,建成,這祠堂不能拆呀,不然咱爸發怒了,把我們帶走了咋辦呀?”
宋建成慌的腳都抖起來了,老父親在世的時候,宋建成就怕老父親,現在死了,就更加怕了。
下午,宋建成買了佛香、元寶、紙錢,就去了祠堂。
祠堂門口站著兩個三重山鎮政府的巡邏人員。
“幹什麼的?”
宋建成忙不迭的遞過香煙,說道:“我叫宋建成,是宋家溝的人,來拜祭下我父親。”
“去吧!”
宋建成進了祠堂,找到父親的排位,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上擦拭,一邊擦拭,一邊念念叨叨:“爸呀,我和彩鳳知道錯了,我不會簽約的,您就高抬貴手,別在鬧脾氣了,您這次把彩鳳的頭都砸出血來了,好歹他是您的媳婦呀,逢年過節我們也沒少你紙錢呀。”
宋建成搗鼓了半天,對著父親排位磕了十幾個頭之後,就走出了祠堂。
巡邏人員羨慕的說道:“大哥,這次你發達了,得了不少補償款吧?”
宋建成尷尬一笑說道:“有20萬吧。”
“嘖嘖,20萬夠買一套房子了,羨慕呀。”
“沒啥好羨慕的,這錢我拿不到。”
“怎麼可能,大哥,你去看看鎮政府的公告,隻要是宋家溝的戶籍,隻要宋家祠堂裏供奉的是您的直係家屬,就都能拿到錢。”巡邏人員好心的說道。
“我知道,但我不同意拆祠堂。”
“哎呦喂大哥,你咋那麼想不開呀,排位放在哪裏不可以供奉,再說了,你一個人能鬥得過盛世集團嗎?我奉勸你呀,還是別較真了。”
“唉,我也不想的,但……”宋建成真的很為難。
他走到了宋家溝辦事處,魚可夏在這裏等他簽約。
見宋建成走進來,魚可夏站起來說道:“宋大哥,你來了啊,大嫂沒事吧?”
原本早上簽約的,宋建成說她老婆出事進了醫院。
“謝謝關心,我老婆沒事。”
“那就好,等簽約後,我和您一起去看看大嫂。”
宋建成十分為難,苦著臉,說道:“魚總呀,這合約,我……我沒法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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