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廚房工作不累,奴婢的娘也習慣了在大廚房工作了。”小菊雖然心下不解,心裏也打著怵,但依然回答道。
學士府主子少,而且各院兒還都有小廚房。平日隻需要精心預備晚膳即可,輕鬆自在的很,而且大廚房也是容易撈油水的地方,都削尖了腦袋想擠進大廚房呢,誰還舍得往別處跑?
小菊也不傻,怎麼可能讓自己娘親從大廚房被踢出來。
“初秋,報春閣今日忙到何時?”舒槿畫又問道。
“回小姐,報春閣前幾日就已經收拾妥當,今日隻是多燒了些水罷了。”初秋對答如流,“小菊隻是打理竹林,今日沒什麼事要忙。”
舒槿畫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又似惱怒的坐了回去,一手握拳支著額頭,無奈道,“小菊呀,除了照顧竹林,還會做什麼其他的事情麼?”
“奴婢對花草很喜歡,照顧花草也很在行。”小菊越來越糊塗,不明白舒槿畫問了半天其他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他幾人同樣如此,方才還嚇的發抖的三個小丫頭,現在已經沒了剛才的小心謹慎,反而還偷偷打量了舒槿畫幾眼。
“哦?”舒槿畫仿佛來了興致,“那你跟我說說,大廚房也不忙,我這報春閣也不忙,什麼事情把你著急成這樣兒,非要大半夜的去找你娘?”
小菊稍稍收起來的懼意,這會兒又被嚇了出來,眼淚啪嗒啪嗒砸了下來。
“奴婢……奴婢隻是想娘親了,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小姐明鑒,這幾日奴婢一直在報春閣,多日不見娘親,奴婢想念的緊,這才想偷偷跑到前院去見見娘親的。”
舒槿畫實在是沒有太多耐心和這小丫頭耗著,一拍桌子,聲音炸響,嚇了周圍人一跳,隨後吩咐初雪道,“初雪,你帶著這丫頭。我倒要看看,學士府如今鬆散到這個地步了?一個小丫頭半夜從內院想跑到外院去,當巡夜的家丁是瞎子麼!還要看仔細了,這丫頭怎麼出得去內院,又如何進得了外院找她娘親的!”
舒槿畫的厲聲訓斥,嚇得眾人大氣都不敢喘,小菊更是癱軟在地上,聲淚俱下,道:“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小姐饒了奴婢罷。”
“拖下去,把嘴堵住了。”舒槿畫一甩衣袖,吩咐初雪看緊了小菊,讓眾人都退出了堂屋。
“初秋,你暗地裏觀察一下,小菊一個人不可能這麼順利的偷到院門的鑰匙。還有,齊婆子的吃食,也查清楚。”
初秋眼神閃了閃,低聲道是。
揮退了初秋,舒槿畫獨自回了二樓的臥房,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卻沒了困意。索性坐起身,推開了雕窗,夜風吹了進來,舒槿畫煩躁的心也安頓下來。
細細回想一下,把今天的事情好好梳理一番。想到舒槿琴時,也想起了那個名叫薛燦樺的大姐夫。
舒槿琴她倒是不太在意,那個人藏不住心事,有點兒小心思也都表現在了臉上。反而是那個薛燦樺,讓她多關注了一下。
薛燦樺……薛燦樺……,舒槿畫一愣,心裏驀然想了起來。怪不得舒禦安介紹時,她感覺這名有些熟悉,這時才真正想起,那薛燦樺,不就是三年前被正主舒槿畫敲暈的那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