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病發(1 / 3)

她唇角露出一抹苦笑,自己在裏麵豪賭了大半天,曾經一躍成為一名身家百萬的小富婆。

現在卻依舊是一名窮光蛋,連吃飯的銀子也沒有。

夜色中飄蕩著各色小吃的香氣,讓她的肚子叫的更響。她下意識地又摸了一摸身上,忽覺衣袖中有些咯手。

伸手一掏,居然又掏出那根翡翠簪子。咦,這根簪子她不是賭出去了嗎?什麼時候又跑到自己衣袖中的?而且貌似她也沒有在袖子裏放東西的習慣。

她拿著那根簪子在燈光下瞧了一瞧,通體碧綠,流光溢彩,是自己那根簪子沒錯……

“刷!”一個人影猛撞了她一下,舒槿畫正有些走神,被他撞了個趔趄。

連忙站穩,正看到一個黑影從自己眼前跑過。這人急著趕去投胎啊,這麼慌慌張張的。

舒槿畫低咒一聲,忽然察覺有一絲不對勁,她的簪子!她的簪子居然不見了!

該死!那人是小偷!趁著一撞之力,偷走了自己的東西!

抬頭一瞧,正見那個人的背影就要拐進一個拐角。居然敢偷她的東西,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舒槿畫身形一起,猛追了過去。她身法輕靈,速度不知比那小偷快了多少倍,幾乎是一轉眼的功夫,就追上了那個小偷。

就在舒槿畫眼看要追上那小偷時,從後方怵然閃過一個黑影,掠過舒槿畫,直奔那小偷而去。

舒槿畫皺眉,卻停下了腳步。

原因無他,那追上去的身影,正是秦溯。

秦溯並沒有為難那小偷,把那碧玉簪子要回來後,就打發了小偷離開。小偷沒想到會栽了跟頭,心裏想著就要玩兒完了,可誰知對方並沒有為難自己,愣愣的把簪子交到對方手中,腳下生風般跑遠了。

“怎麼發呆了?”秦溯把簪子遞給舒槿畫,關切的問道。

低頭接過簪子,舒槿畫不自在的恩了一聲,之後在不言語,隻是低頭用手摩擦著簪子上她之前不小心磕掉的一個小裂痕。

看到舒槿畫情緒不太對,秦溯歎口氣,上前拉了拉舒槿畫的手。因為二人都是身著男裝,秦溯也不好太過親密。

“不開心了?是誰方才還信誓旦旦的說要請我吃大餐的?”秦溯笑著問道。

撇撇嘴,舒槿畫把簪子放回懷中,歎氣道,“看來大餐隻能泡湯啦,不僅如此,現在還背了一身債呢。不過真沒想到,那個明蓮大師好厲害。”

而且還和教官張的那麼像,舒槿畫心裏加了一句。

“你很崇拜他?”聽出了舒槿畫那帶有崇拜的語氣,秦溯吃味了,冷冷的問了一句。

“崇拜算不上,隻是覺得他棋技很不錯。”沒有聽出秦溯那充滿酸味的不自在,舒槿畫還沉浸在為何這兩人長相這般相似中。

秦溯有些懊惱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耍什麼心計了。痛痛快快贏了明蓮,是不是緋兒就改崇拜自己了?

秦溯現在恨不得回去揍一頓明蓮,他覺得緋兒對他有些關注過頭兒了。

“也就一般罷,算不上多厲害。”

“哦?那你的棋技也很一般啊?”舒槿畫驚訝,雖然自己不太會下圍棋,但還是能夠看懂的。以她觀察的那幾局來看,不管是明蓮還是秦溯,技術明顯都是國手級別的,如果這都算是一般,那真正厲害的,到底是要多高超的技術啊。

“我也一般,不過比之那明蓮,稍遜一籌。”秦溯謙虛的說道。

“噗哧。”舒槿畫一下子樂了起來。

秦溯是真的謙虛的說,可聽到舒槿畫耳中,就有些自誇的嫌疑了。

“厲害你還輸給人家了?”

“走神罷了。”秦溯淡淡答道。

“好罷,你最厲害了。”舒槿畫點頭,隨後又問道,“你怎麼出來的?欠人家那麼多錢,人家會放你出來?”

秦溯拍拍舒槿畫的頭,斟酌一番,還是說道,“流軒和兩名暗衛一直都跟著,方才他們跟進賭坊了。”

舒槿畫啊了一聲,沒有在意。她了解秦溯的謹慎,而且她也認為,以秦溯特殊的身份,若真是獨自一人,那才是她該擔心的。得知流軒已經把債都還清,舒槿畫的心情頓時就雨過天晴了。

可還沒等她露出笑容,那熟悉的感覺就已經卷席了全身。瞬間的冰冷,凍的她連話都說不出,那從心底冒出的寒意,仿佛把五髒六腑都凍結住了。

舒槿畫連連打著寒顫,腳步踉蹌。

一旁的秦溯也感受到了那從舒槿畫身上冒出的寒冷,心下一驚,就已經知道舒槿畫是犯病了。瞬間的慌亂,讓他不知所措。

可隨著舒槿畫的跌倒,秦溯壓下恐懼,鎮定的抱起身上直冒寒氣的舒槿畫,運起輕功,極速朝著恒親王府而去。

“殿下。”從暗中跟上來的流軒也見過舒槿畫病發時的狀態,見到此時那冷的睫毛都染上一層白霜的舒槿畫,流軒也有些擔心。

“速去與意之會和,告訴他們情況,讓三長老速來王府。”秦溯有條不紊的安排著,隻是那抱著舒槿畫顫抖的雙手,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是。”流軒點點頭,讓另兩名暗衛繼續跟在秦溯後方,自己則轉了個方向,轉瞬即逝。

……

“殿下您回來了?”親自打掃書房的蔣妙峰得知秦溯回來後,興奮的跑到秦溯的臥房,關心的問道。

剛得知秦溯在白留山脈遭受到懷柔人的暗算時,蔣妙峰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馬出現在秦溯的麵前,可東廠還有一大攤子的事,秦溯不在,他還要在暗處保護小皇帝,他實在是抽不開身,是能天天盼著秦溯早日回來。

終於等到秦溯回來了,可沒想到,他剛跑到秦溯麵前,就見到了這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麵。

“奴……奴才去外麵候著……”看著摟在一起的二人,蔣妙峰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心情。

高興當然是有的,這麼多年了,不容易啊,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到殿下摟著一個女子!可讓他糾結的是,殿下摟的,竟然是舒越的女兒!

雖然舒槿畫穿著男裝,但在眼光毒辣的蔣妙峰麵前,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峰叔,再抬些炭盆進來,讓人把窗子也都關嚴。”秦溯沒心情解釋什麼,抱著越來越冷的舒槿畫,他沉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