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如此珍貴的千機鎖,竟然出現在這暗室當中,而且還鎖著一個簡簡單單的木盒子。
舒槿畫被千機鎖吸引住了目光,伸出手,直直的就朝那木盒摸去。
剛剛碰到木盒,舒槿畫心裏一驚,怵的一下子縮回了手。那針紮般的疼痛,提醒著舒槿畫方才的大意。她實在是被千機鎖迷住了,竟然想也沒想的就像把盒子拿出來認真的看一看。
可誰知,那盒子上竟然是抹了毒藥的。
舒槿畫自身不懼毒,可那觸碰到毒藥的手指,一直變得通紅,伴隨著陣陣的刺痛,也讓舒槿畫有些不舒服。
活動了一下僵直的手指,感覺到並不是致命的毒藥後,舒槿畫從衣擺撕下一塊布,小心翼翼的蹭了蹭那木盒,又把沾了毒藥的布疊起來,確定沒有觸碰到身體後,這才又把櫃子輕輕的關上。
繞著暗室走了一圈,敲了敲四周的牆壁,並沒有發現什麼後,舒槿畫又沿著來路回到了暗室入口的正下方。
拉動繩子,頭頂的入口緩緩開啟,舒槿畫提起一口氣,拔地而起。上得地麵,舒槿畫轉動那牆角的花瓶,確定那入口關嚴後,舒槿畫悄悄從後院兒繞了出來。
不敢停留太久,舒槿畫身形電閃,直到回到了學士府,這才癱在了拔步床上。
手上的紅腫還沒有消退,舒槿畫心情有些低落。雖然知道了那女子是和阿顏莫耶有聯係,可到底是為了什麼來夜探學士府,她還是沒有頭緒。
燃起油燈,舒槿畫動作利落的用匕首在紅腫的手指上割開了一個小口字,不斷的積壓著放血,不一會兒,紅腫就已經消退了。
塗上創傷藥,自己又綁上一小節紗布,舒槿畫這才放下心來。今日也幸虧是自己去的那密室,不然以這毒藥的毒性,即使不會立刻斃命,但使身體麻痹是輕而易舉的。
換下夜行衣,又看了看外間被迷香迷暈過去的兩個丫鬟,見她們還沒有清醒的跡象,舒槿畫也隻好又躺回了拔步床上。
夜間運動了一番,舒槿畫也沒心思再想秦溯,抓緊時間睡了一覺。
剛剛卯時,舒槿畫就醒了過來。心裏放了事情,這一晚,她睡的也不安生,見天色已經放亮,她就打算起床。
剛剛掀開床幔,外間的兩個小丫鬟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聽見裏間有響動,這才慌慌張張的進來服侍。
“看你們不太精神,是沒睡好麼?”舒槿畫不經意的問道。
正在為舒槿畫穿衣的小丫鬟聞之一頓,連忙後退兩步,跪下小聲回道,“小姐明鑒,奴婢並不是要偷懶,隻是……”
舒槿畫自然曉得是為何,隻是想探探她們的口風罷了,見此,也並沒有打算深究,“起來罷,沒有要罰你。隻是見你不太精神,問問罷了。”
“奴婢覺得昨晚睡的很沉,也並沒有聽到響動。這一陣子一直睡的很好,可不知怎的,白天卻覺得乏的很。”小丫鬟見舒槿畫並沒有要罰她,起身繼續為舒槿畫穿衣,也就隨著舒槿畫問的,說了說自己這幾日確實不太舒服。
舒槿畫眼神暗了暗,看來這迷香已經在報春閣燃了有段時間了。隻是為何自己昨夜才察覺到那迷香的意味呢?舒槿畫不解。
梳洗過後,舒槿畫正要動身去正院兒用早飯,路過一樓堂屋時,不經意間看到了菊清正在收拾堂屋中的熏香爐。
“菊清,等一下。”舒槿畫腦中閃過一絲明悟,連忙叫到。
“小姐,有什麼事?”菊清放下手中的活兒,來到舒槿畫身邊。
“昨夜燃香了?”舒槿畫問道。
菊清點點頭,告罪道,“都是奴婢的錯,昨夜打掃堂屋的小丫頭不曉得小姐不喜聞這香味,奴婢昨夜也忘了叮囑,她竟然私自就在堂屋燃了香。奴婢也是今早才發現的。”
“這香灰先別倒,我聞著倒是蠻特別的。你把香灰收好,我回來有用處。”舒槿畫吩咐,“那個燃香的丫鬟,你也先不用教訓她。”
“奴婢省的,小姐你放心罷。”菊清聞言並未多疑,抱著香薰爐回了自己的房中。
舒槿畫有些不放心,又叫來了初雪,低語道,“你今日在報春閣多注意著些,有哪些人舉動異常,等會兒都要向我說明。”
初雪眼睛一亮,重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