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槿畫很憤怒。這一憤怒,她也就不管了,裹緊了錦被就從床上下來,秦溯沒有料到她是這樣的反應,一時間沒有拉住她。
“緋兒,你?”舒槿棋轉過來一看,嚇了一跳。
“姐姐,我剛才沐浴後沒穿衣裳呢,我現在去穿。”
舒槿畫搖搖晃晃地走到櫃子旁要去拿衣服,舒槿棋趕緊走過來幫她拿,“你這丫頭,再懶也不能如此啊,雖說這是在自己閨房,但萬一有什麼登徒子突然跑進來看到了怎麼辦,你的名節可就毀了,萬一真讓人看到你的身子可就沒辦法了。”
舒槿畫身子一僵,語氣就有點不好,“被人看到身子又怎麼樣了?也不用就嫁給他吧!”
床上的秦溯咬牙。
舒槿棋搖了搖頭,“若真的發生了這種事,對方要是還有些可取之娶,自然是得嫁與他的,不是姐姐嚇你,所以緋兒啊,你做其他事都好,可千萬別把名節毀了。”
舒槿畫拿著衣服到屏風後麵穿上,體力透支,穿好衣服她都累得站也站不住了。
“姐姐,來扶我嘛。”舒槿畫突然覺得很委屈,她想撒嬌了。
舒槿棋趕緊過去扶她出來,讓她在軟榻靠坐著,又去盛了一碗雞湯,“多喝點。”
“雞湯真好喝,好香。”舒槿畫故意說道。讓你餓著,讓你饞著。
怎知秦溯從來沒有聽過她這樣軟綿綿地撒嬌,倒忽略了饑餓,心裏癢癢的,隻想著拉她入懷繼續親。
與舒槿棋說了一會話,舒槿畫的怒火才慢慢退去,重新冷靜下來。
碧箐和初雪提著食盒過來,每個食盒裏都有好幾樣菜,熱氣騰騰,香氣撲鼻,還有一大碗米飯,一副碗筷。
舒槿畫瞥了一眼拉緊的床簾。
“好了,姐姐,你帶著她們快去繡帕子吧,我想自己慢慢吃,吃完我再睡會兒,你在這裏我老想邊吃邊聊天來著。”舒槿畫對舒槿棋說道。
舒槿棋笑了笑,點點她的額頭,“好好好,那你要多吃點。”
“知道了。初雪順便給我把門帶上。”
舒槿棋帶著碧箐和初雪出去,舒槿畫坐到桌邊,看著一桌子飯菜覺得胃口大開。
還是先把體力補充回來再來,她今晚還要繼續關注店鋪那邊呢,風花雪月事小。
秦溯下了床來,看了一眼,便拿了她喝雞湯的碗勺過去,自己盛飯,開吃。不吃飯他就想吃她,總得有事情轉移注意力。
“王爺還真是不客氣。”舒槿畫邊吃邊白了他一眼。
秦溯淡定,“你在氣什麼?”
“你說我氣什麼?登徒子。”舒槿畫泄憤地用力嚼著肉,說道,“你聽到我姐姐剛才的話沒有?今天這事可不許你說出去,別壞了本姑娘的名節!”
“我說了我會負責。”
“誰問你會不會負責啊?”舒槿畫氣憤不已,這個榆木腦袋,怎麼現在轉不過來了。“我說的是你半夜闖我房間的事情,堂堂攝政王殿下,夜闖大臣女兒的閨房,這事兒萬一傳出去,壞的可不是我一個人!”
秦溯這才恍然大悟,他是關心則亂,一直都是在擔心她的安慰,想的也是她的名聲。可顯然,舒槿畫想的卻是他的聲譽。
臉上這才又露出了笑容,動手親自給舒槿畫夾了一筷子菜,“多吃點兒,和我說說,你昨晚做什麼去了?”
舒槿畫斜眼瞪了他一下,看他那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她就覺得又氣又笑。來者不拒,秦溯夾給她的菜她都一股腦的吃了下去。
墊了墊肚子,舒槿畫不覺得心慌了,這才放緩了速度,幽幽開口說道,“前日夜裏,有個黑衣人溜了進來,像是要在我房中找什麼。”
“什麼?!”秦溯一聽,飯也顧不得吃了,筷子還放在嘴邊,也不送到口中,直接啪的一聲扣在了桌子上,高聲問道。
“你小點兒聲!”舒槿畫連忙輕聲斥責。
“你沒什麼事兒罷?誰這麼大膽,竟然半夜摸進學士府?”秦溯一把抓住了舒槿畫的手臂,態度強硬的把人直接拽到了自己的懷中,皺著眉上下打量舒槿畫。
舒槿畫別扭的扭了扭,不滿的說道,“我還在吃飯呢,抱著我做什麼?”
秦溯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狂跳起來,火氣已經快要壓抑不住,雙臂緊緊摟住懷中的人,毫不退讓,“你先和我說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去告訴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