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廳,許印站在街上。
下午,明晃晃的陽光很刺眼,一如歐陽少琮離開的背影。
……
第二天一大早,李嘉魚的病房就來了三個人。
一個是那天處理李嘉魚交通肇事逃逸的交警,還有兩個卻是刑警。
刑警怎麼會到這裏?
在疑惑中,刑警讓喻丹回避,離開了病房。
“你就是交通肇事逃逸的受害者李嘉魚吧?”
“是,我就是李嘉魚。”
撞她的司機抓到了,這是她的猜測。
問話的是那個三十來歲的交警:“我是交警6789編號警員曾強,我過來是通知你一件事的。”
“你請說。”
“是這樣的,6月9號下午1時54分,在頤和上院外的成華街中段斑馬線,你被一輛報廢車輛給撞了,肇事司機沒有對你進行及時救助,相反駕車逃逸。通過調查各路監控,比對各方信息,我們最終確定,肇事司機朱彪,男,34歲,發生車禍後,他將車輛開到了秋江市的北麵梧桐區,將車輛遺棄在一處偏僻的山地,之後,他出現在了附近的一個小飯店,再之後,這個人就失蹤了。”喵喵尒説
宴栩波告知過她這事,知道朱彪失蹤了,並沒有表現出驚訝,耐心的聽他介紹。
曾強又說道:“昨天下午,他的屍體被人發現在一個地方,所以後續的事情就交給刑警處理,我是專程過來通知你們的,這事兒你還要告訴你母親一下。”
“屍體!?”李嘉魚捂著嘴,險些尖叫起來,“那個司機死了!”
曾強沒做停留,告辭而去。
事情怎麼會急轉直下,到了這個程度?她普通的一件交通肇事逃逸案件如今成了殺人刑事案件,這事情一下子就超出了她的接受範圍,她情緒波動,不能平靜。
這種刺激對她來說太大了,承受不住,胡思亂想著。
“朱彪就這樣死了?他怎麼死的?他……”
猛然想到什麼,她將目光投向那兩個刑警:“你們不會懷疑是我殺了人吧?我天天在病床上躺著,哪裏都去不了,何況,我也不認識這個朱彪啊!”
“不,別緊張。就算你有殺人動機,你也沒殺人的時間啊。”
三十來歲精明能幹的刑警笑道:“我們隻是過來了解情況的,希望你能配合。”
另一個刑警看看李嘉魚,見她一張臉煞白,顯然,這個消息嚇到了她。
被驚嚇到了的李嘉魚很快回過神來,一張臉越發慘白。
“你們的意思是,朱彪是被人殺死的,而他原本是打算開車撞死我?我……我運氣好沒死?也就是說,朱彪不是肇事逃逸,而是要殺死我?可是,我從來沒有招惹過什麼人,怎麼會有人想要我死呢?”
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警員安慰道:“事情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不用過分緊張。現在警局既然立案偵查,你又在醫院裏,這裏到處都有監控,又有護士二十四小時看護,應該很安全的。”
撫著胸,李嘉魚心情不好,說道:“嚇死我了。你們問吧,我一定好好配合,希望你們早點抓到罪犯,我也好解脫。”
30來歲精明能幹的刑警道:“我是刑警12456編號的王大方,我首先想知道的是你6月9號下午車禍的時候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是這樣的,6月9號,我參加朋友的生日宴會後,從那裏離開後在街上閑逛,我要到對麵的一個小店去買點東西,就被車給撞了。”
“那你與車主認識嗎?”
“我不認識他。”
怎麼可能?
我李嘉魚倒黴催的,被他撞了,這人還死了,就算歐陽少琮說要免除她的醫院費用,可倔強的母親是不會同意的,自己也不可能接受。這樣一來,老媽又該為住院費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