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魚做夢了。

夢裏全是歐陽少琮那家夥。

帥氣,騷氣,邪氣,痞氣還惡裏惡氣。

他舉著一把亮晃晃的手術刀,朝一個男人的脖子劃去!

白刃滑過流光,異常鋒銳,一蓬鮮血淋漓飄灑。

夢裏她又歡喜,又悲哀,尖叫著求他:“不要殺他!”

晚了。

他回頭,臉上滿是她從未見過的一副畫麵。

陰森恐怖,嘴裏腥紅,白牙尖厲如手術刀,像極了吸血鬼

他的手術刀再次揮動,朝角落暗影裏的一個女人掠過。

那女人李嘉魚太熟悉,即便在暗處,她也認了出來,那是——祝秀顏,她母親!

“不!”

她嘶聲竭力,跳起來阻止,可她無能為力,阻止不了,隻能嘶吼和嗚咽。

醒過來,她猛的坐起,全身大汗淋漓的。

淚水橫流!

心髒狂跳!

好奇怪的夢?

夢裏,男朋友怎麼會變成這樣?

伸手開燈,李嘉魚還在她的臥室。

房間裏,燈光柔和,粉色的裝飾,透著浪漫和溫馨,床上,還擺著幾個矽膠少琮。

一切如故,夢幻般美麗。

歐陽少琮沒在房間裏。

更沒有血汙,沒有另一個男人,當然也沒有祝秀顏。

“呼呼!”

李嘉魚大聲吸氣。

做的什麼爛夢?

艸!

她的少琮哥怎麼會殺人?

隨後,她開門,進了主臥室。

臥室裏,歐陽少琮側睡得很香,唇角勾起一抹笑。

一張帥氣的臉上柔和安靜。

李嘉魚鬆了一口氣。

他的少琮哥那麼好,除了做的時候有點妖孽外,其它地方都很好的,怎麼可能殺人?

李嘉魚坐在床邊,俯身吻了吻他的唇瓣,薄薄的,溫熱的,還有好聞的氣息。

她瞬間安心了,男人這麼真實,這麼溫暖,是她的少琮哥哥呢!

她很想揭開被子和他在一起的睡的。

可是,在他們離開時,祝秀顏那帶著警告和威嚴的目光還是讓李嘉魚不敢太放肆。

她要回家。

“少琮,起來了!”

李嘉魚捏著他鼻子,將歐陽少琮悶醒過來:“寶貝兒,幹嘛?睡覺。”

伸手拉她,拽她撲在了床上,輕笑:“舍得過來了?還偷看哥哥?”

“起來,送我回家。”她拿過床頭的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這時候回家,雖說有點晚,可比不回去的好。

畢竟,母親鬆口太難了。

她也不想做得太過分,讓母親傷心。

隻是,她不知道母親究竟是怎麼看的?

反正,她還太年輕,有億點小任性,有億點小美貌,還有點沒定性,可塑性極大。

“回去什麼?”歐陽少琮圈了她腰,將她拉進了他的懷中,額頭蹭蹭她的鼻尖,柔聲道:“你媽比什麼都清楚,你和我在一起做了什麼?她沒阻止就是默許了,同意了,嘉魚,你溜到隔壁去睡覺,哥哥沒懲罰你就不錯了,就別回去了啊?”

“少琮,我要回去,不然媽會生氣的,你不想她再阻攔我們吧?”她堅持著,“你繼續睡吧,我出去打個車,也就十多二十分鍾的時間就到家了。”

“這怎麼行?小丫頭片子你能走,不疼了?”

歐陽少琮調侃著,裸著身起床穿衣:“真要回去?”

“嗯!”李嘉魚重重點頭,“媽生氣了,你哄啊?”

得,準丈母娘鬆口了,還是識相點!

不然又是一張冷臉,他也有點怵。

怕她拿菜刀砍他!

凶悍!

快速收拾好,坐在車上,歐陽少琮說道:“嘉魚,要不學個車,拿個駕照,哥哥送你一輛車,你回家方便?”

李嘉魚想想,宴栩波都會開車,她羨慕得緊,她也想學會的,方便!隻是這車學了,自己沒錢,老媽也沒錢,買車男朋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