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要融入到一個原生家庭中是相當困難的,何況,若是這個人還想毫無間隙的融洽的融入,這幾乎就是一種癡心妄想,歐陽少琮很明白這點。
而且,當這個家庭還曾經遭受過背叛與欺淩的,就更不太可能了。
祝秀顏的防備心很重,對他,對夏雲智同樣都具備。當然,對他更嚴重一些,這中間的原因他也明白。
畢竟,夏雲智和李嘉雯是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而他和李嘉魚卻沒那麼合適了,這中間的落差大,對比強,祝秀顏能接受他到這種地步已經相當不錯了。
他繼續努力吧,畢竟,前景已經很好了。
送走了歐陽少琮,李嘉魚壯著膽子和祝秀顏女士聊了許久。祝女士將她的期望要求給她又說了不少,才各自洗漱回房間休息了。
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狀態,李嘉魚知道她該調整了,她的規劃又可以重啟,她並不想放棄。
正常上學後,她與歐陽少琮商量好,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調整為一周兩次到三次,確實用不著他親自每天大晚上的到秋大去接,這樣他也太辛苦,她心疼他,舍不得。
他也怕她不好好吃飯,隻要是她回錦卉的時候,總會讓張嫂提前多做些好吃的,讓她吃好的,再帶些到學校吃。
或者,她有想吃的,告訴張嫂,張嫂也好脾氣的做好,然後,他的保鏢會給她送到學校,滿足她的口福之欲。
這中間,宴栩波和祝心緣沾了她的口福,蹭了不少吃的,連遠在外地的簡寥也時有福利。
聊天時,微信界麵上圖片最多的就是美食圖。
刺激的簡寥說:“放假了,我還過來,順便再找找那個帥哥。”
那個帥哥?
李嘉魚知道,就是許印。
不過,她覺得,簡寥沒戲,可能連許印的麵都見不到,就權當放屁給過濾了。
宴栩波在楊軼那裏說起,豔羨極了,刺激得楊少爺脾性大發,說:“栩栩,這樣啊,我讓家裏的廚師為你定製吃的,一天三頓的都可以,然後讓人給你送到學校,怎樣?這總行了吧?省得你為一點吃的,說的我楊軼一無是處,我冤不冤?”
然後,宴栩波的口糧價格以火箭式的增長。
於是,祝心緣又沾了宴栩波的光,每天吃得嘴巴上都是油。
當然,李嘉魚連之前她懷孕和流產的事情也會和宴栩波訴說,宴栩波也會和她分享男朋友的長槍短炮這樣私密的話題。
至於吃的,閨蜜的兩人這是一定要分享的。
所以,時間一長,李嘉魚、宴栩波和祝心緣全都長胖了!
連簡寥這丫頭也胖了!
於是,群體性的減肥行動不得不提上日程。
冬天,淩冽刺骨的寒風中,天蒙蒙亮,秋大四百米的操場上就多了三個人的身影。
李嘉魚、宴栩波、祝心緣!
李嘉魚邊跑邊吐槽:“這時候累的狗一樣,晚上一吃,又得長上去,這沒用啊!”
“怎麼沒用!”祝心緣回頭懟一句,“不然,晚上敢吃?”隨後,這家夥撂下二人,跑得飛快。
宴栩波氣喘籲籲,白長了一雙大長腿,她扶著腰,在後麵叫:“李嘉魚,這腿都不是姐的了。”
見李嘉魚領先她不少,她又叫:“喂,讓你等等我,跑那麼快,想累死我?”
李嘉魚回頭,跑到她身邊,喘氣:“栩栩,這樣不是辦法啊,我看,還得從源頭上下手。”
宴栩波狹長的眼眸盯著她:“不吃?!可能嗎?拉倒吧,你吃得比誰都多。”
是啊,她李嘉魚管不住自己的嘴,管不了她的腿,還管不了她的褲腰帶,真難!
還要多想想辦法。
比如,是不是讓二少爺晚上辛苦點,幫她按摩按摩,效果應該不錯。
然後,兩人四目相對,那點心思都擺在臉上了。
宴栩波更直白爽快:“生命就在這種糾纏不休中升華,樂在其中。”她又補充,“有人的思想也不見得高尚。”
得,得得!
李嘉魚歎服:“彼此彼此!”
然後,跑步繼續,沒休止。
……
這天,周五下午。
宴栩波開著她的吉普車大指揮者接到李嘉魚和祝心緣的時候,宴栩波吐槽:“趙寧夏這家夥就沒安好心,他一個大胖子,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是胖子,還說的好聽,微胖界的春天到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今天他請客喝酒,喝他丫的。”
祝心緣不是特想去,他和琮哥的朋友不太熟悉。
路上,宴栩波電話來了。
楊軼告訴她,本來今晚是朋友聚會,不過,在酒吧遇到兩個生意場上的熟人,這兩人很能喝。
又提醒她們,等會兒悠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