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猜到了小姑娘的為難,她沒有大名。
現在很多人都是這樣的,特別是女孩子,日常生活中就是喊小名長大。
因為她們因為各種原因沒有戶口。
將來如果結婚扯證的話,那就需要一個名字,到時候現起現落戶。
如果不扯證,那很可能一輩子隻有一個小名,甚至外號。
給陌生人起名字這種事,花昭也不想做,感覺怪怪的。
但是她說道:“我就叫你小芳吧,小芳,我看好你哦,將來你成了大師,雕刻費一定給我打個折哦。”
“啞巴芳”...小芳頓時笑了,笑容大大的把眼淚都擠了出來,她趕緊擦掉,重重點頭:“好的!一定!”
哪怕她自己根本不信....但是她就想這麼說。
花昭收起她盒子裏的幾個吊墜,裝到自己的小包裏,揮手跟她告別,繼續逛別的攤位去了。
小芳深深地看了一眼這位戴著墨鏡和大草帽,根本看不清模樣的大姐姐,轉身飛快走了。
她已經感覺有好幾個視線落到她身上了。
100塊在明光鎮雖然不算多,但是她好欺負啊.....從她手裏搶走,就跟從地上撿錢一樣,很多人樂意做的。
小芳快步跑出商業街,轉身鑽進密林裏,七轉八轉不見了。
身後緊跟的幾個身影頓時停下腳步,有人呸了聲,有人說“晦氣”,眾人對視一眼,嘻嘻哈哈地走了。
來這賭石的人,很多都是大老板,大老板有錢啊,“運氣好”偷來一個包就發達了。
所以這裏雖然不總出人命,但是小偷不少。
跑出很遠的小芳感覺不到身後的跟蹤,鬆了口氣,蹦蹦跳跳地往樹林最深處去了。
花昭也收回了視線。
她也不希望自己100塊要了她小命,不要小命被搶走也不行,那錢不是給小偷的。
小鎮上的商業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天也就逛完了。
花昭住進了一家旅館,偷偷換上了自己帶的床。
不是床品,而是一整張大床都換了。
有隨身空間就是爽。
她空間裏有各種各樣的床,都是市麵上的賓館裏常見的,確保就算保鏢進來看見也不會奇怪。
哦,保鏢一般也不會進她的房間,隻會在門口。
晚上,花昭把保鏢迷暈...自己偷偷出門了。
她得去收集精華去了。
出了鎮子,就是深林,能量撲麵而來。
花昭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家安在森林深處。
可惜,現實不允許。
花昭在森林裏漫步,暗夜裏眼前的一草一木卻比白天還要清晰。
如果她想,她可以看清每一片樹葉,每一朵花,每一隻昆蟲和野獸。
還有人。
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樹林裏穿梭。
背著個小包袱,走得很艱難。
黑夜裏她幾乎看不清眼前的路。
多虧今天是滿月,月朗星疏,她可以看見幾樣重要的標誌性東西,她才能辨別方向。
花昭已經認出來,這個人就是小芳。
而她的小包裹裏隻有一件衣服,和一套雕刻用的刀具,還有她的100塊錢。
花昭不知道她的身世,不知道她為什麼半夜一副出逃的樣子,她也不打算打擾,她隻是靜靜地跟在她身後,吸收著植物的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