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兩句後，秦雅涵便興奮道：“不跟你說了，璃月，你記住好好照顧自己，我還有點事，馬上要出門了。”
“好，拜拜。”
白璃月掛了電話後，心裏安定了不少。
她還一直擔心穆夜白會傷害雅涵，如今看來，是她想多了。
把手機扔到梳妝台上，白璃月對鏡而坐。
目光觸及到化妝盒旁的白色瓷瓶，她抬手把這瓷瓶拿了起來。
這瓷瓶是前兩天她去淩家，淩墨寒給她，說是以前萬蓉房間裏搜出來的，讓她看看裏麵是什麼藥。
她放在桌上，差點忘了。
她猶記得，上次打開這瓷瓶之時，裏麵那股腥臭味，刺激得她差點嘔了出來。
她也一直好奇，這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
再次打開這瓷瓶之時，才看清裏麵是一種鮮紅的液體，如血一般。
但比血液濃稠很多。
白璃月掩住鼻子，不讓這刺激的味道衝擊她的鼻腔。
目光盯著這鮮紅色的液體時，她腦中忽然回蕩起東方婉今天說的話。
她說，東方太太的保養品，像人血。
此時看著這瓷瓶中腥臭的鮮紅色液體，她忽然警醒。
她一直懷疑，最近的幾起殺人案與萬蓉有關。
若真與萬蓉有關，她殺了這麼多人，要的，很可能就是少女的心頭血製藥。
而昨天那個殺人凶手，跑進了東方家。
這是否間接說明，東方家可能與萬蓉有什麼關係？
她如今手中的這藥是萬蓉製成的，東方太太卻很可能在用。
難道，萬蓉之前的藥，就是為了給東方太太？
而且，這藥成分複雜，一般人根本無法製成，除非是萬蓉那種醫術精湛之人。
所以說，如果萬蓉沒死，那便很可能就在東方家！
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想，白璃月拿出銀針，沾取了一些瓷瓶中的紅色液體。
她忍著腥臭味，仔細的聞了聞。
“嘔……”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讓她差點嘔出。
她望著麵前銀針上的鮮紅色液體，瞳孔張大最大。
沒錯了，這藥裏麵的成分，的確有血！
而且，能夠這麼長時間不變色的，唯有少女的心血頭！
怪不得，所有被殺的，都是年輕女孩。
白璃月陸續把這藥倒出一些到白紙上，試圖分析出裏麵的成分。
可這藥腥臭味太濃，僅憑嗅覺根本分辨不出。
白璃月隻好屏住呼吸，鼓起勇氣舔了一口。
“嘔，嘔……”
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彌漫到她整個味蕾，她幾乎一秒起身，打開房門，往盥洗室跑去。
不斷用水龍頭衝刷舌頭後，她趴在洗手池邊，重重呼氣。
走廊路過的女傭見她這麼大反應，趕忙跑進盥洗室，擔憂道：“夫人，您怎麼了？”
說話之時，這女傭掩住了鼻子。
她嗅到白璃月身上有股難聞的怪味。
白璃月拿起洗手台的漱口水，猛灌了好幾口後，才回答她道：“我沒事，就是吃了些惡心的東西，刷個牙就好了，你下去吧。”
女傭依舊不太放心，說道：“夫人，您確定沒事嗎？”
“真沒事，出去吧。”
“是。”
女傭離開後，白璃月才直起身子，用紙巾擦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