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空間(完)(2 / 3)

胡氏和左層雪都不可能背叛他,那這個秘密是怎麼泄露的?

“蕭沂,你太讓朕失望了!”皇帝突然間老了十歲。

除了太子之位,能給蕭沂的他都給了。

原本蕭沂應該遠離京都,但是因為舍不得,他才沒有讓蕭沂前往封地。

蕭沂是怎麼回報他的呢?

“兒臣到現在還想不明白,為什麼太子哥哥是儲君,兒臣卻隻能當一個閑散王爺,兒臣自認為並不比太子哥哥差。”蕭沂知道大勢已去,有些話不說,往後他都沒機會再說。

“太子比你年長,比你出眾,他當然應該成為儲君!”皇帝筋疲力竭,不想再看到蕭沂這張臉,示意把蕭沂拉下去,擇日懲處。

蕭沂冷笑道:“父皇不曾給過兒臣機會,又怎知太子哥哥比兒臣出眾?!”

皇帝揮揮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安王府內,吳惜柔靜靜地看著大廳裏的所有嬌客,她心裏也很茫然。

她嫁進安王府才幾天時間,安王府就出了這檔子事。

吳貴妃那個人素來是趨利避害的,蕭沂出事,吳貴妃定會第一時間摘清自己。

而她隻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蕭沂如今罪孽深重,還不知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作為旁觀者,吳惜柔隻覺此事疑點重重。

目前為止,蕭沂沒有對皇帝下手的動機。蕭沂羽翼未豐,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對皇帝下毒手。

奈何證據確鑿,對皇帝下手的確實是蕭沂的棋子,那些被揪出來的暗樁,也確實是蕭沂塞進後宮的。

所以即便此事有再多的疑點,蕭沂也被定了罪,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

而她作為安王妃,哪怕才進嫁安王府沒幾天,她也得跟著蕭沂受罪。運氣若好一些,她或許還能留下一條命,運氣不好,她的命便也交待在這裏了。

可笑她自詡才情橫溢,對蕭策一見鍾情,不顧一切追到京都,最後沒能跟蕭策,卻賠上了自己的下半生。

廳內一眾鶯鶯燕燕哭鬧不休,吳惜柔自身難保,隻感歎道:“我也和你們一樣,隻能等消息。妹妹們需得作好心理準備,此次殿下犯下的是誅九族的大罪,什麼樣的後果都可能。”

一時間,眾姝哭泣聲更加淒切。

吳惜柔沒心情再應付,索性率先離開。

很快胡側妃跟了上來,追在她身後問道:“姐姐就不能讓貴妃娘娘在皇上跟前求求情麼?”

“貴妃姑母不可能去求情,殿下此次犯下的是死罪,我吳家可不能賠進去。再者,證據確鑿,父皇怎麼可能饒恕殿下?!”吳惜柔不耐煩應對胡側妃。

胡側妃頓時怒了:“姐姐需得記得一件事,殿下是姐姐的夫君,夫妻一體,若殿下丟了性命,姐姐以為自己能善終?”

吳惜柔頓了頓腳步,不想再費唇舌,舉步遠離。

胡側妃泄氣,垮下肩膀。

現在安王府外被官兵包圍,她們插翼難逃。

蕭沂到現在還沒回王府,就知道肯定是被抓起來了。

她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左層雪身上。

左層雪對蕭沂情根深種,蕭沂有難,左層雪不可能坐視不理。

她卻不知,蕭沂才被抓起來,左府也被官府包圍,左層雪更是直接入獄。

蕭沂一案牽涉甚廣,不隻是後宮安插了他不少人,就連前朝也有蕭沂的同黨,明麵上的就有十餘官員。

經此一役,皇帝的身子時好時壞。

許是年紀大了,皇帝的心比以前更軟。

若是放在十年前發生這種事,皇帝定是直接將安王府抄家,數百條人命便交待了。

但是皇帝膝下隻有三個兒子,哪怕蕭沂犯下不可饒恕之罪,他還是不忍取了蕭沂的性命。

最後皇帝下旨,蕭沂流放三千裏,無詔不得回京,永世圈禁。

吳貴妃對吳惜柔到底還是有些憐惜之情的,最後還是心軟,向皇帝求情。

皇帝見她哭得淒切,便準蕭沂跟吳惜柔和離。

隻是吳惜柔究竟也曾是安王妃,皇帝下了一道口諭,吳惜柔也永世不得回京。

這也徹底斷了吳惜柔再攀上蕭策的念想。

蕭沂離開安王府那天,帶走的隻有秦昭的畫像。

偏生在他流放的途中,秦昭的畫像突然不知所蹤。而因他曾經受刑,作畫的手被廢了,往後也永遠不可能再作畫。

這時的蕭沂已然心灰意冷,再加上這幅畫像是他唯一的寄托,畫像消失後,他就病倒了。

此時的蕭沂並不知道,他的右手是被蕭策特意命人毀了的,秦昭的那幅畫像也是被蕭策的人取走,此刻正放在蕭策跟前。

蕭策看著秦昭的畫像,暗忖蕭沂的畫功居然還不錯,把秦昭的神韻展現得入木三分。

隻是這幅畫像再好,他也不能留著。

他就著宮燈,點燃了這幅畫像。

秦昭正好過來,看到蕭策在燒東西,好奇心起,湊過來一看究竟:“你在燒什麼?”

怎麼看起來是幅女人的畫像?

蕭策把秦昭拉遠一些,淡然啟唇:“無關緊要的東西。”

“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麵有女人?”秦昭狐疑地打量蕭策。

怨不得她多想,剛才那幅確實像是女人的畫像。

“你覺得以我的身份,如果有女人會養在外麵嗎?”蕭策沒好氣地道。

“這可說不準。畢竟是你說的,以後不會有三宮六院,你怕我知道你在外麵養女人後逃跑,所以隻敢在外麵偷偷養。”秦昭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