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東宮的路上,秦昭不時窺探蕭策的表情。
讓她意外的是,蕭策看起來不像是在生氣,是她想多了嗎?
恕她直言,蕭策從來就不是大方的男人,相反,他心眼很小,尤其愛吃醋。今天蕭沂以那樣放肆的眼神看她,蕭策沒理由不生氣。
“你不生氣?”回到東宮後,秦昭忍不住問道。
蕭策摸摸她的頭,神色溫和:“生氣。”
“看不出來。”秦昭上下打量蕭策。
“我會讓蕭沂遠離京都,短時間內。”蕭策淡然啟唇。m.X520xs.Com
秦昭有些意外:“再怎麼說他也是安王,皇子就這麼幾個,父皇舍得?”
“父皇會舍得的。”蕭策勾出一抹冰涼的笑意。
若非不想耽擱他和秦昭的婚期,早在一個月前他就出手了。
如今他們已順利成婚,接下來就是把蕭沂挪離京都,讓蕭沂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婚後幾天時間,秦昭深切體會到蕭策憋狠了,否則不會一到晚上就把她往死裏折騰。
明明看著就是一個不近女色的男人,但是蕭策一次次刷新了她的認知。
就在她快累死的當會兒,她來例假了,這讓她終於可以緩口氣兒。
開了葷的太子殿下原是夜夜當新郎,結果這天興衝衝一過來,就看到秦昭得意洋洋地看著他,而且穿著特別的……清涼。
看著秦昭袒胸露胳膊,蕭策眸色漸深,偏秦昭還不怕死地往他懷裏鑽。
蕭策正想拿回主控權,就聽秦昭在他耳畔低喃:“太子殿下,我今天身子不幹淨,不能伺候您啦。”
蕭策被秦昭撩得身子燥熱,偏生秦昭的話潑了他一大盆涼水。
這該死的女人……
“對啊,我就是故意的。”秦昭在蕭策臉上印下一吻,就開開心心自個兒玩去了。
蕭策眸色沉沉地看著喜笑顏開的女人,女人還不怕死地對他咧齒一笑:“殿下為什麼拿這種吃人的眼神看妾身呀,好怕怕呢。”
說完她還朝他扮一個鬼臉,哪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蕭策握住她軟綿綿的小手,放在手中把玩:“你是覺得孤拿你沒辦法?”
秦昭被蕭策的小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抓得更緊。
“今晚試試其它地方?”蕭策在秦昭耳畔吹了一口氣。
秦昭頓時老臉一紅,朝蕭策“呸”了一聲:“你想都別想,今晚分房睡!”
蕭策掰回一城,心情很是不錯。
最後的結果當然沒能分房睡,蕭策死活賴在秦昭的床上,踢都踢不走。
半個月後,秦昭想起蕭沂這件事,問道:“不是說要對付安王嗎?進展得怎樣了?”
“先等蕭沂成婚,再來出手。”蕭策回道:“不急於一時。”
“為什麼偏要等安王成親再出手?那吳惜柔豈不是——”秦昭話音漸隱,不確定地看著蕭策。
蕭策也不回避,坦然回道:“正是你想的那樣!等他們成了親,吳貴妃才不會再打把吳惜柔送進東宮的主意。”
他也不喜吳惜柔,等蕭沂和吳惜柔成婚再出事,吳惜柔作為安王妃也脫不了幹係。
這樣一箭雙雕,省時省力,一次除去兩個敵人,何樂而不為?
秦昭想想吳惜柔這個人,倒也沒有聖母到覺得吳惜柔有多可憐。本來她就跟吳惜柔沒什麼交情,以前吳惜柔看不起她,吳貴妃還想對付她,吳惜語更是書中的女主角。
對於吳家女人,她一點好感都沒有。
“反正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你!”秦昭說著,用力在蕭策臉上親了一口。
得了秦昭的肯定,蕭策便著手謀劃此事。
沒過多久,蕭沂跟吳惜柔順利大婚。
這時候不隻是吳惜柔沒想到蕭沂會出事,蕭沂自己都沒想過,蕭策居然會毫無預警地出手對付他。
起因為皇帝突然間中毒昏厥,而下毒之人很快就抓出來了,這人正是蕭沂安插進養心殿的棋子。
事發之時,蕭沂人都是懵的。
隻因為他並沒有下這樣的一道命令,既如此,這人又怎會突然對皇帝下毒?
偏生這人確實是他安插在皇宮的棋子之一,非到必要時刻不會動。
但這一回因為這件事而被抓出來,是他始料未及的。
這顆棋子一揪出來,很快就禍及他身上。
最讓蕭沂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一役之後,他安插在後宮的棋子一顆顆被拔了出來。
皇帝在昏睡了一天後醒來,經過幾天時間的調養才好了起來。
蕭策行事雷厲風行,在皇帝養病的這幾天時間裏,就已經把涉案人員捅到皇帝跟前。
皇帝看到蕭沂在後宮安插了這麼多的棋子怒不可遏,氣得再次昏厥。
蕭沂被押進養心殿的時候,人都是懵的,他不能理解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如果不是他下達的命令,還有誰在背後作局?
最可怕的是,他辯無可辯,隻因這些人確實都是他的細作,而且證據確鑿,他沒辦法否認。
甚至這些年他風流多情的偽裝,他的狼子野心也被皇帝發現,這才是最致命的。
“朕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朕?”皇帝氣極之下,拿了一隻花瓶砸向蕭沂。
蕭沂不敢躲避,跪在地上,生生挨了這一砸。
他有些茫然,明明他的謀劃才開始幾年,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安插在後宮的這些棋子,知道這些棋子的隻有他、胡氏以及左層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