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嬤嬤乍聽到吳惜語喚秦昭為姐姐,突然有毛骨悚然之感。以前她隻覺得吳良媛除了美貌,其它地方都比不上吳貴妃。
眼下她突然間覺得,吳良媛似乎變了,變得像吳貴妃那樣。
“我也是沒辦法,才不得不拿自己的命去拚。經此一役,我更加確定,無論用什麼法子,我都要得到太子殿下。至於我和秦姐姐的孽緣,想必也會延續下去吧。明日我便去望月居一趟,我和秦姐姐同一日成為殿下的女人,這麼有緣,怎可不去拜訪她?嬤嬤你準備一些厚禮,不可怠慢此事。”吳惜語淺笑如花。
明明笑得那麼美,笑意卻不達眼底。
鍾嬤嬤看到吳惜語的變化,不知是該欣慰,還是該感慨。
總歸,這樣的轉變是好事。
從生死邊緣走了一遭,用命換來的覺醒,一定會讓吳良媛將來有所建樹。
第二天秦昭才起床,就聽說吳惜語拖著病體來拜訪她,還聽說帶來了一份厚禮。
“奴婢瞅著吳良媛和以前不太一樣了,良娣需得小心應對。”寶珠不放心地道。
“怎麼個不一樣法?”秦昭有點好奇。
寶珠不知該怎麼形容,反正她就是覺得吳惜語不一樣。
“良娣待會兒自己看到就明白奴婢的顧慮,還有吳良媛送過來的禮,奴婢覺得還是不收為妙。”寶珠輕聲又道。
秦昭快速洗漱妥當,便去到正廳。
遠遠就見吳惜語穿著一襲粉色衣裙站在廳中央,她人生得美,娉娉婷婷站在那兒,便是絕美的風景。
作為女人,秦昭也不得不感歎,吳惜語長得真好。這樣的姿容,再加上她的絕佳身世,是妥妥的太子妃人選。
當然,前提是沒有她搞破壞。
吳惜語也在感慨望月居就是和其它別苑不一樣。
春、夏、秋、冬四閣在東宮算是頂頂好的別苑,但跟寬敞明淨、雅致不俗的望月居一比,便高下立現。
從進東宮那一日起,秦昭便住進了東宮所有人都想要的望月居。
說到底,都是因為那天晚上被送到蕭策榻上的人是秦昭。若那日是她,哪輪得到秦昭住進望月居,被蕭策這般嬌寵?
她勿自感慨,秦昭的聲音在前方響起:“吳妹妹傷未痊愈,本該是我去看妹妹才是。”
吳惜語迅速進入狀態,她對秦昭屈身行禮:“早該來拜訪姐姐的,今兒才來,是妹妹不對。”
秦昭滿臉笑容,她上前扶著吳惜語入座:“既然都在東宮,咱們就是好姐妹,此次妹妹救我一命,便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妹妹,我隻恐早已不在了。”
吳惜語心裏在滴血,秦昭的話正是戳中了她的痛處。
但是無礙,她這一劍沒有白挨,起碼蕭策對她的態度比以往好多了,將來她若能侍寢,為皇室開枝散葉,今日的這點委屈算什麼?
她麵上笑盈盈的:“如姐姐所言極是,咱們都在東宮,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句話。姐姐有難,妹妹怎能坐視不理?”
“所以我才說妹妹是個好的,也是個大度的。”秦昭這話若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