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見狀道:“罷了,我喂王爺喝藥吧。”
蕭沂心下暗喜,等的便是她這句話。
她清醒時他不能對她做什麼,隻能用這樣的方式跟她親近一些。她甚至不知道他有多卑劣陰暗,可他沒有其它法子。
隻因她是蕭策的女人,他想要卻要不了,想碰更碰不到。
很快她又會回到蕭策身邊,也不知下一回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跟她單獨相處。
秦昭自是不知蕭沂的複雜心事,她專注喂蕭沂喝藥,因為對蕭沂這個人始終不大放心,她期間還特意觀察蕭沂的表情。
但凡他對她有一點不軌意圖,她都能瞧見。
隻是一路觀察下來,蕭沂整個人病懨懨的,喝完藥便趕她下馬車,稱她才病愈,莫再被他過了病氣。
這期間蕭沂也不曾正眼瞧過她。
下了蕭沂的馬車後,秦昭鬆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跟蕭策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疑心病加重。
這兩天蕭沂和她相處規矩守禮,並沒有任何逾矩之處。
回到自己的馬車後,秦昭隻想好好歇一會兒。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女使又過來傳話,稱蕭沂發熱,沒有意識。
女使還要繼續熬藥,請她去照顧蕭沂,幫他散熱。
秦昭暗道這叫什麼事兒?她也是大病初愈,還需好好調養,她也需要人照顧。
在心裏吐槽了一回,她還是去到蕭沂的馬車上,打濕了麵巾,敷在他的額間,每半刻鍾換一次,如此循環往複。
到最後她也累了,坐在馬車裏打盹兒,直到女使再上馬車,給她拿來了烙餅。
她也餓了,很快啃完一塊烙餅,待吃完烙餅,她就更加困了。
她叮囑女使好好照顧蕭沂,回到自己的馬車,倒頭便睡下,昏昏沉沉,
她不知道在自己入睡後,女使上前推了她幾回,確定她睡死了,才向蕭沂複命。
蕭沂一掃此前的頹廢,去到秦昭乘坐的馬車,理所當然地把她抱入自己懷裏,看得專注。
這應是最後一回了,待到天亮回到京都,她又會回到後宮,成為那個榮寵後宮的貴妃娘娘。
若他是皇帝,他還可以讓秦昭進他的後宮,無需理會世俗的那些條條框框,偏偏他隻是王爺。
明明那麼想要她,卻什麼都不能做。
這一夜,蕭沂未曾和眼,抱了秦昭一路。
秦昭睡得昏沉,渾然不知自己放下戒心的安王滿心都在想要怎麼替代蕭策,接管大齊江山,順便再接管她這個人。
她一覺睡得昏沉,不曾醒過一回,睡醒後人還有些昏沉,想是因為感染了風寒罷?
正要下馬車之際,她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藥苦味,想想自己昨天沒喝藥,怎麼一個晚上過去,身上還有那股藥味?
她思量間喚來女使,問道:“王爺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王爺還沒醒,不過已經退熱了,想來已無大礙,娘娘要去看看王爺麼?”女使說著,還打開了蕭沂馬車的車簾。
秦昭站在外頭看了一眼,隻見蕭沂躺在馬車上,讓馬車看起來很窄小。
她最後還是沒上馬車,心道快近京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