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覺得秦昭瘋了。
這是以男人為尊的世界,更何況還是像蕭策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以這種方式騎到自己頭上?
這位可是儲君,被一個女人當眾叫名字,還是以招之即來、呼之即去的語氣,隻要這個男人有點自尊心都不會出來吧?
偏偏秦昭話音剛落,一個身著紫色鑲黑領曲裾深衣的男子現身於人前。他長身玉立,五官出眾,麵容俊美,眉目狹長,深身上下透著一股子難言的矜貴氣派。
光是站在那兒,便讓人呼吸一滯,壓力備增。
在場除了許氏,都是十幾歲的花季少女,何曾見過這樣氣度、容貌皆不俗的男子?
大家都看傻了眼,渾然忘了禮數。
吳惜柔的眼神更是黏在蕭策的臉上,無法移開寸許。
在見到蕭策之前,她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取代吳惜語,成為太子妃。此刻見到蕭策,她呯然心動,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她要得到這個男人的人和心。
張吉祥看到一眾沒見過世麵的所謂貴女,覺得這些人還不如秦昭來得淡定。
秦昭知道和太子爺同躺一張床的時候都很淡定,不像這些女人,見到太子爺連魂都勾走了。
他用力地咳嗽了兩聲,提醒道:“見到太子殿下還不行禮?!”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想起這位的身份是如何尊貴,大家紛紛下跪行禮。
吳惜柔也在其中,但她還是忍不住偷偷看蕭策。
蕭策自顧自地在秦昭身邊坐下,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小手,對一眾跪在底下的人視若無睹,當然也沒看到吳惜柔的逾矩。
秦昭卻看得真切,不懂像吳惜柔這樣的女人為什麼一副沒見過男人的樣子,隻差沒在臉上寫著對蕭策“感興趣”三個字。
她再看一眼身邊的男人,這樣的氣度,這樣的容貌,難怪剛才一眾女人看傻眼。
說是說,這麼多的少女每一個都健健康康的,臉色紅潤,容貌皆在她之上,就說吳惜柔,容貌就不知比她出色了多少。
蕭策卻一眼都不曾正視。
“免禮。”蕭策免了眾人的禮,隨後又道:“這是日月閣,昭昭的別苑,她喜靜,若無其它事,所有人退下。”
他這話說的,好像他才是日月閣的主人。
眾姝齊齊起身,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舍不得錯過這個接近蕭策的好機會。
“怎麼,還要孤三摧四請?!”蕭策冷眼掃向眾人。
這一回大家都不敢和蕭策對視,齊齊應喏。
吳惜柔走在最後麵,她不甘心就這樣隨眾人離開,走了幾步遠,她又折回蕭策跟前道:“惜柔見過太子殿下。今日有幸見到太子殿下,惜柔想為太子殿下撫琴一曲,可以麼?”
她自認為容貌出眾,才情橫溢,而當今皇太子便是重才之人,她不想錯過這個表現的好機會。
蕭策沒有看吳惜柔,淡聲回答:“孤不喜賣弄之人,退下!”
吳惜柔神情變了又變,她下意識看向坐在蕭策身畔的秦昭。
為什麼蕭策看秦昭的眼神那樣溫柔,麵對她時卻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