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惜柔作為賢妃,就坐在秦昭的下首位置。雖然她賢妃的位置坐得穩當,但是蕭策身邊隻要有秦昭在,就永遠不會有她的位置。
“皇上,臣妾不勝酒力,先回去休息。”吳惜柔去到禦前,低聲道。
蕭策並不在意吳惜柔的去留,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秦昭的視線在吳惜柔的臉上定格了片刻,總覺得吳惜柔中場便離開有點不對勁。
“賢妃都走遠了,還在看。”蕭策見秦昭盯著吳惜柔離開的方向目不轉睛,不悅提醒。
秦昭忙為蕭策斟了一杯酒,小聲道:“臣妾隻是擔心賢妃是不是有不適,今日可是宮宴,賢妃這個時辰就走了,讓臣妾不安。”
吳惜柔從上回撞見她跟蕭策親熱的時候看起來就不太對勁,今日打照麵時,她也能清楚感覺到吳惜柔對自己的恨意。
像吳惜柔這樣的女人,以前一直伏低作小,突然間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分明是想跟她正式撕破臉。
難道是吳惜柔想到了什麼對付她的法子?
“愛妃究竟在想什麼?!”蕭策不悅的聲音驚醒秦昭飄遠的思緒。
總不成是他賞了趙鈺一杯酒,就讓秦昭這般失態,可分明是因為賢妃離開,秦昭才失魂落魄。
“宮宴悶,不好玩。”秦昭對蕭策露出一朵假笑。
蕭策見她皮笑肉不笑,不禁有些好奇:“宮宴不好玩,那什麼才好玩?”
秦昭作勢想了想,她想說宮外可能好玩一些,但她還是覺得不可以莽撞。
前幾次她提出想離宮,蕭策就要把她送進庵廟做姑子,在皇帝跟前,還是要謹言慎行。
“雖然宮宴不好玩,但有皇上在,臣妾就覺得沒意思的宴會也變得有趣了。”秦昭瞟一眼蕭策,眸光流轉間,端的是嫵媚動人。
蕭策突然覺得口幹舌燥,他別開視線,正色道:“愛妃坐端正。”
坐沒坐相,成何體統?
秦昭卻是清楚瞧見蕭策眸中幽黯的火光,知道他這是動情的征兆,隻不過吧,明明是斯文敗類,卻還要裝作正經的樣子。
到了榻上的時候,怎麼不見他正經?
她心裏在腹誹,麵上卻不動聲色,正襟端坐:“皇上說的是,是臣妾不好,是臣妾沒規矩,請皇上責罰。”
“晚些時候收拾你!”蕭策冷哼一聲。
秦昭瞟一眼蕭策,他卻沒看她,明明穿著龍袍的樣子看起來神聖不可侵犯,但她怎麼就覺得那句收拾聽起來另有意思?
她胡思亂想間,覺得坐在這裏也很悶,索性起身道:“臣妾坐累了,出去走一走。”
蕭策倒也沒有攔她,她立刻起身,打算找個人少的地方轉一轉再回去。
今天陪在她身邊的是寶藍、寶紅和小林子,秦昭走在宮道上,百無聊賴地吹冷風。
她還在琢磨吳惜柔是不是在想什麼陰招對付她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嘔吐聲響起。
她回頭看去,隻見胡側妃陪在蕭沂身邊,正在拍蕭沂的背部,看起來像是蕭沂喝多了。
她也不好做看不見,便去到蕭沂身邊問道:“王爺這是喝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