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珺璟一頓，而後輕咳一聲。
“那日畢竟有柳如珍在場。”
蘇沫顏白了他一眼，唾棄道，“柳如珍在場為什麼就不能治？你還說你是違心的，我看你是甘之如飴還差不多。”
“本王曾經和皇上說過，你隻會救本王的臉，其餘的你治不了。如果柳如珍在很難保證，她會不會把這個消息告訴皇上。另外，柳如珍以及柳家，因為本王毒發需要柳如珍這個原因，捏著這個把柄，想要為他們做事。如果讓柳家知道，你給本王醫治，柳家的目光也會放在你身上。你覺得以你或者蘇家，能夠抵抗得了柳家，皇上嗎？”
蘇沫顏緘默，是她狹隘了。
到底是沒有身在朝堂，不懂朝堂上的彎彎繞繞，曲曲折折。
“還有……”
顧珺璟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蘇沫顏：“你在本王毒發那天的清晨，去哪裏了？為什麼回來的時候，不換衣服和不換鞋子？本王不停催促你離開，你偏要和本王抬杠。你知不知道柳如珍因為你鞋子上的泥土，懷疑你偷偷跑出王府，還暗指你品行不端？”
“我……”
蘇沫顏本想說自己被君曄擄走，但是轉念一想，就又覺得用詞不當。
“我是去救人了。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問京都一家叫做誌勇鏢局的老大。”
顧珺璟眸光閃過一些不悅的情緒。
蘇沫顏覺得顧珺璟有點怪，不過她也沒有瞞著顧珺璟。
“其實我還救了一個老頭，隻不過那個人是君曄帶我去救的。我不知道是誰，你想要知道的話，可以問一問君曄。”
蘇沫顏再看顧珺璟，莫名有一種對方像是老師看著誠實小孩一樣的表情。
神經病！
她在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
不過倒是沒想到，這家夥倒是觀察細微啊。
她一進來，他就發現了她的衣服有問題。
見他幫助自己的份上，蘇沫顏決定再給顧珺璟一次機會。
“你現在有輪椅，你願不願意治腿我都無所謂，可是情蠱什麼的，你確定不要嗎？我可以偷偷地給你治療。或者，柳如珍你必須要看臉嗎？還是說隻要是她那個人或者是那個聲音就行？”
要是看柳如珍那張臉，她可以給他捏一個和柳如珍一模一樣的臉來。
如果是柳如珍的聲音，她也可以找人去模仿。
但如果是柳如珍那個人的話，她就沒有辦法了。
顧珺璟搖了搖頭，“具體沒試過。”
之前每一次毒發的時候，青風青竹不是將柳如珍抓來，就是柳如珍自己就來了。
蘇沫顏有想法了，“那這樣，下次毒發的時候我先給你看柳如珍的臉和聲音。”
顧珺璟想了想，點頭。
他也想脫離柳如珍每次趁著他不清醒時，要一些有的沒的。
兩人這麼說定以後，蘇沫顏準備走，又被顧珺璟叫住。
“關於蘇國公那邊……”
他沒有說完，不過蘇沫顏是領悟到顧珺璟的意思。
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放心，包在我身上，我爹不會再針對你。”
語落，蘇沫顏轉身離開。
沒有停頓，沒有回頭。
顧珺璟眯了眯眼，這女人，是迄今為止，留給他背影最多的。
但是……
不討厭，也不生氣。
奇怪。
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