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顏臉紅。
並不是君曄要親她害羞臉紅,而是她都強吻他了,他卻很禮貌地問她可以不可以親吻她。
這麼一對比,她剛剛的行為著實下作啊!
她輕咳,有些尷尬,轉過頭將目光看向一旁,“若是我不同意呢?”
君曄有些失望,可手上的力道鬆了些許。
“我尊重你的意思。”
感受到身上鉗製她的力量消散,蘇沫顏也快速坐起身。
她先前還覺得這馬車豪華又寬廣,此時此刻,她卻覺得馬車太小,空間逼仄,竟然讓她有些快要不能自由呼吸的感覺。
再偷偷地看一眼君曄,他俊臉還白著,嘴角隱隱又有血跡滲出。
他不吭不響,隻是默默地用指尖輕輕地擦拭。
垂眸時,那長長的眼睫遮住眼睛,留下一片陰影,看不清他眼睛裏的真實情感。
但總體給人一種小動物被人拋棄以後,自己獨自舔舐著傷口可憐模樣。
蘇沫顏有丟丟的不忍。
她在末世活了二十六年,最開始她也憧憬過愛情,幻想過有個愛慕的男人。
也會想親吻是不是像小說裏描述的那般,像是棉花糖一般柔軟或者甜蜜,又或者像幹柴碰上烈火那般激烈。
她還在腦海裏幻想過更深入地運動,還會好奇,那種事情真的像是影視劇裏或者小說裏說的那麼美好,那麼讓人沉淪嗎?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認識的男性朋友,或多或少都是有一兩個女人,甚至是更多。
久而久之,她就對愛情不抱希望。
對君曄,她說實在的,第一印象是他的臉好看,第二印象是他救她的時候,他的臉好看,第三印象是他難過的時候,臉還是很好看的。
嗯,膚淺的她啊,就是喜歡這張臉。
蘇沫顏握緊拳頭,在心裏暗罵:媽的!渣女是吧?就衝著君曄這張臉,她當定了!
於是,她霸道地將君曄放在唇角的手拿過,湊上自己的唇,輕輕地蓋了一下,又快速抽身,嗡嗡地說著。
“你先別難過了,我給你把脈,確定你身體沒問題,我們再……咳咳,好好的親一下。”
君曄先是愣住,在兩人唇與唇相貼時,有一種難以用言語表達得快·感從他的心髒蔓延全身。
臉瞬間燥熱,那炙熱的溫度,快要將他臉上的人皮麵具給燒穿。喵喵尒説
不過在聽到蘇沫顏要給他把脈以後,那些歡喜化為緊張。
“不用,我沒事。”
“可是你都吐血了,怎麼能叫沒事?”
君曄不想兩人來之不易的感情進展,會因為她的把脈而回到原點,甚至會變得更壞。
他緊緊抓住蘇沫顏的手,假意埋怨著,“還不是因為你說對不起,不愛我,把我嚇到,我以為你會不要我,你一個著急,氣急攻心,功法逆轉,才被氣吐血的,一會調息就好。”
事實情況也差不多。
承寧草原上,她對薛彥卿笑,還要和薛彥卿一起去嶺南,這讓他對她要離開的事情特別害怕。
他不能聽到蘇沫顏說“與璟王和離”或者“與顧珺璟和離”這類話,一想到她從此以後不屬於他,他體內的內功就會紊亂傷及肺腑,又加上違背情蠱的意願喜歡了別人,所以每當他不想讓蘇沫顏離開時,他的情蠱也在懲罰他“不忠”,讓他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