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幾乎大夏劍宗所有的長老都齊聚於此。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大夏劍宗唯一的一個聖品靈根弟子竟然一夜之間從練氣五層,跌落到了練氣一層。
可即便是陸康年還有秦賢都對於李觀棋的情況束手無策。
而反觀李觀棋則是一臉的無所謂。
陸康年見狀不禁皺眉說道:“你再和我說一遍當時的情況是怎麼回事呢?”
李觀棋無奈隻好又說了一次他當時的情況。
但是對於劍靈之事他是隻字未提。
因為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
他又不知道這些人裏麵會不會有人起殺人奪寶的心思。
所以他隻說了自己當時在修煉,莫名其妙的就開始瘋狂跌境。
秦賢作為宗門的司邢掌律,大風大浪也見識了不少。
但是對於李觀棋這種毫無征兆的突然跌境,也是摸不到頭腦。
不過他看到李觀棋一臉的無所謂,則是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小子就不擔心麼?”
“怎麼感覺你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啊?”
李觀棋聽聞此話則是聳了聳肩。
輕聲開口道:“縱使滔天浪打頭,隻需一笑不須愁。”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道我還要因為這件事情苦惱麼?”
“即便是我懊悔至死,這件事情也不可能發生任何的改變。”.伍2⓪.С○м҈
“沒有任何意義。”
秦賢雙眼一亮,接連大喝三聲‘好’字。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心境,不錯!”
少年的話根本不像是他這個年齡能夠說出來的。
反倒是更像曆經世間滄桑沉浮的垂暮老者才能悟出來的一些道理。
諸峰長老和宗主都因為少年的一番話而讚歎不已。
可李觀棋卻唯獨看到了李南廷眼底的一抹心疼。
李觀棋看著老者不由得輕聲笑道:“師父,你別心疼啊。”
“不就是練氣五層麼,過段時間我再修回來便是了。”
其實檢查了李觀棋的身體過後,眾人就沒發現什麼大礙,境界還能再修,就已經不是什麼大事兒了。
可自從李南廷聽說了剛剛少年的發言後,那眼眶就紅了起來。
緊接著老者便讓李觀棋先行回去了。
等大殿的門關上之後,李南廷見少年已經走遠了。
老者轉頭看向眾人,眼神銳利的掃向諸峰長老沉聲道。
“我徒今日跌境必然無法隱瞞。”
“若是明日我聽到任何一峰弟子有流言蜚語傳出,在背後嚼舌頭根子,休怪我李南廷不講昔日情麵也要上門討個說法!”
老者聲音洪亮,擲地有聲。
然而老者突然的爆發讓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殿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許多。
陸康年則是打了個圓場笑道:“放心吧,不過是跌境而已,又不是不能修煉。”
“你們也回去都和門下弟子說一聲,不要在背後說些閑話便是了。”
看著盛怒的李南廷,諸峰長老也是笑著點了點頭,表明自己會回去告訴門下弟子。
然而第二天等李觀棋來到宗門飯堂的時候,發現還是有很多人都在用怪異的眼光看著他。
那種眼神就仿佛再說他憑什麼這個時候還能在內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