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靖徽走過院子,推開正對門口的醫用大樓的玻璃大門。
內部情形一言難盡,長椅倒在地上,導診台的宣傳手冊撒了一地。白色的牆上還有點點血跡。
她撿起宣傳手冊,打開一看,上麵顯示精神病醫院的醫生介紹。幸好自小記性就不錯,名字和長相,一一對照清楚,記在了腦子裏。
她看著牆上的血跡,以及白色地磚上一道長長的拖行血跡。殺了人,然後將人拖走,這可不是喪屍的一貫做法啊。
她順利地找到了樓內的平麵圖,也知道想要去別的幾棟樓,就隻能從這棟樓的空中通道過去。
不怕麻煩的話,也可以砸門。
呀,有動靜啊,終於不是在玩鬼屋了。
她興奮地跑到電梯口,電梯裏隱隱約約地傳來小聲地低吼聲,讓她倍感親切。.伍2⓪.С○м҈
這輩子還沒來過精神病院卻能見到精神病院裏的喪屍,可比外麵的喪屍多了份期待。
對比起來,就像見到帥哥的兩種不同的反應。前者是漫展裏裝扮五條悟的帥哥,充滿神秘的誘惑力,看到的是他想呈現出來的一麵。而後者則是日常係帥哥,明明白白地站在那,還有什麼可期待的呢?
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變成一的時候緩慢停下。
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謝靖徽看到了一個卷發的護士小姐姐,青灰色的皮膚襯著護士服格外亮眼。滿口獠牙,雙手不自覺地扭曲著,配合著迷人的聲調。
吼~吼~吼
這不比漂亮國的聖誕節之夜遊街的鬼怪本色出演。
謝靖徽欣賞了好半天,發現喪屍有個怪癖,一直在電梯裏麵左右移動,絲毫沒有出來的打算。
有趣,屬實有趣。
她邁進電梯,右手掂著從警察局順來的消防斧。畢竟槍裏的子彈就剩十五發了,省著用吧。
她扒拉著護士喪屍的衣服,一臉正經地拉開護士的衣領,脖子左右兩側有兩道深深的紅印,卻不想用手掐出來的印記,倒像是重物夾出來的形狀。
兩指寬的紅印......
一時半會還想不出來是什麼?渾身上下也就隻有右手衣袖處有幾點鮮血。
她拉開袖子,有一排牙印,整整齊齊的牙印,擦破了點皮。看咬的痕跡,倒像是孩童的牙齒。
那就是說還有個小孩喪屍,還不錯,這麼快就找到兩個同類了。
她掏了掏護士的口袋,除了筆就是膠帶。倒是讓她從褲兜裏發現一張紙條。
“媽媽不要我了,她把我送過來,說爸爸會接我回家。她騙我,我看見他們把爸爸裝在罐子裏,我會把心事說給爸爸聽,爸爸每次都會誇獎我。”
“我又尿床了,之前在寄宿幼兒園就經常尿床,圓圓臉的韓老師會脫了我的小褲褲,一直打我,一直打我,屁股都被打麻了,一動就疼。”
“爸爸把韓老師的頭撞到玩具小熊裏,讓我抱著睡覺,爸爸說這樣韓老師就知道西西還尿不尿床了。”
“之前和我一個房間裏的那個女孩子怎麼不見了呢?被爸爸媽媽接回家了嗎?她說會請我吃飯,她會不會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