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我還以為有多難。”趙晶恢複本身的樣子,提著兔子的手一個勁地搖來搖去。

“還行”謝靖徽將空碗放到灶台上,看著癱軟在地的男子背後的弓箭,她俯身撿起來,拿在手裏把玩。

“這箭是規則之箭,馮靜平創造的夢境,他就是這裏的規則之主,這是他利用規則製造出來的箭矢。”趙晶接過謝靖徽遞過來的箭,感受到其的威力。

“我估計這就是男子夜晚這麼弱的原因。”

謝靖徽盯著男子,突然間動手將男子的上衣撕開,從肚臍處用刀將皮肉割開,露出裏麵的光彩奪目的羽毛。

“這是...?”趙晶蹲下身體,盯著男子的半裸體。好家夥,她最討厭套皮的家夥,吃的時候費工夫。

謝靖徽拿刀一點點往上割,就在割到喉嚨的時候,男子突然睜開眼睛。

謝靖徽正想要將男子一拳錘暈的時候,男子無奈地說:“能聽我說一句嘛?”

“說,別想耍花招。”趙晶小手裏攥著一把刀,調皮地將刀從男子的腹部下移,停留在大男子不能缺少的地方。

“別拿子嗣開玩笑。”男子有些急了,語氣急促了不少。這玩的可不是火,是他的子子孫孫。而且被困在這裏的可是原身,這要是有一丁點閃失,幸福可就說沒就沒了。

“說”謝靖徽將男子綁在椅子上,審問道。

“首先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明示,本體是隻孔雀,西山府的供奉。”男子看向謝靖徽,神態嚴肅卻不諂媚,他能看出來這兩人裏,以此人為尊,旁邊那個看著年紀小的女娃頻頻看向眼前這女子。

趙晶一挑眉,好像有點印象,這不是那隻花枝招展、酷愛美容的花孔雀嗎?她猶記得之前去西山府做客,就看見一隻孔雀躺在滿是名貴藥材的溫泉裏泡澡。

如今變成這副模樣,胡子拉碴,滿臉滄桑,關鍵還有魚尾紋、抬頭紋。要是放到以前,估計早就滿地獄尋找美容珍寶。

謝靖徽盯著明示,沒有多作表示,記憶沒有完全恢複,誰也不認識,管他是明示還是別的,敢耍花招通通弄死。

“繼續”

明示有些反應不過來,他都自報家門了,還敢這麼對他說話。雖說不是超級神獸,但也是上級神獸,這麼沒麵子的嗎?

“話說兩位到底是不是無間生物,我有點暈頭,馮靜平告訴我,讓我殺死所有來自無間生物,才能被放出去。”

明示適當交底,希望能得到兩人的信任。隻是當他看到一旁椅子上的趙晶,她正在拔兔子的毛,就這麼說話的片刻,兔子禿頂了。

欺人太甚...不對...欺負兔子算什麼好漢?

兔子全身無法動彈,隻能看著一雙手在拔它的毛,還隻隻薅頭上的毛。它突然想起來了,剛才這魔王似乎是說要紅燒兔頭、蘿卜燉兔肉...

兔子飽含熱淚,三瓣嘴微微顫抖,一雙紅眼盯著它的主人,眼裏傳達出:救我...救我...

明示回了它一個自身不保的悲壯眼神,一人一兔沉浸在悲傷裏,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