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第二天清晨,烏雲遮日,冷風陣陣。
大軍走出大營,來到長安城外停下,整齊劃一,馬不嘶,人無聲,旌旗迎風烈烈,一股壓抑的肅殺之氣直衝雲霄。
軍陣前,秦懷道跨白蹄烏,手持馬槊,身後背著一對特製鋼鐧,隻需旋卡扣,拔出就是一把鋒利的刀。
雙銅鐧,秦瓊絕學!
一邊是策馬而立的薛仁貴和羅武,另一邊是徐世績和安國公。
身後跟著的是十名軍長,一個目光冷厲,威武不凡。
再往後,師長傲立各軍之首,將士們冷酷無聲,手中卻握緊兵器,看著長安城的眼中滿是躍躍欲試。
秦懷道將單通望遠鏡拿出,打量前方城牆,很快發現不少將領也在觀望,一一分辨,卻無一人認識,但其中一人手持鳳翅鎦金镋,身材雄壯,一身戰甲格外顯然,應該就是宇文虎臣。
“英國公,可有認識之人?”秦懷道放下單筒望遠鏡問道。
徐世績也手持一個單筒望遠鏡,前些天秦懷道所贈,觀察片刻,笑道:“這千裏眼還真好用,看得真切,當年老夫征戰草原時有這東西,哪會如此費勁?城牆之上戰將無數,個個看著不簡單,老夫去會會?”
說著,徐世績放下單筒望遠鏡看向秦懷道,躍躍欲試。
“要會會也該我們年輕後輩先上。”羅武喊道。
“嘎嘎嘎!”
忽然,一陣尖酸刺耳的摩擦聲響起,玄武門大開。
一員戰將衝出城來,策馬狂奔,一邊大吼道:“哇哈哈——魏來在此,秦懷道小兒還不速速過來受死。”
來人手上一把大刀散發著冷豔寒光,胸前有兩個金屬圓護,就像一左一右掛了兩麵鏡子,反射著太陽光,格外刺眼,正是武將最喜歡的明光鎧。
“鬥將?”
秦懷道有些驚訝,居然敢出城鬥將,看來對自己實力很自信,不由冷笑道:“英國公,不用去會,他們來了。”
“羞辱漢王者,死!”徐世績大怒,韁繩猛地一抖,就要衝上去。
“我來!”
羅武已經打馬衝上去。
兩將相對猛衝,如兩虎相爭,分外眼紅。
魏來打馬衝上來,見來人不過弱冠,不屑地吼道:“來者何人,本將不斬無名之輩,讓秦懷道小兒過來受死。”
“找死,納命來!”
羅武見對方再三出言不遜,怒不可遏,策馬狂奔上去,一杆馬槊更是如神龍出洞,朝前猛刺,帶著淩厲的音爆聲。
羅家槍法可是一絕。
跟著秦懷道之後,羅武沒少用後世特種兵訓練之法打熬身體,體能提升巨大,力量隨之大增,加上連番征戰,戰鬥經驗和其豐富。
這一槍,勢如破竹,銳不可當。
槍頭更是顫抖,幻化出一道道虛影,加上槍刃發光,絢爛如一朵朵花在綻放,旋即一黯滅,而後又綻放,如此反複。
憤怒之下,羅武超常發揮,一槍刺出五花!
魏來也不甘示弱,揮刀猛劈,如一道白色匹練憑空乍現,轉瞬即逝。
兩人錯馬而過。
等穩定下來,魏來策馬掉頭,看向羅武的眼眸多了幾分慎重:“羅家槍,年紀輕輕居然練出一槍五花綻放,你是誰?”
“羅家,羅武!”
羅武傲然喝道,戰意衝天。
“羅成後代,羅通是你何人?”魏來驚呼道。
“大伯是也!看槍!”
羅武再次拍馬殺來,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魏來雙肩。
因為秦懷道曾經告誡過,廝殺時,無論什麼動作,最先做出反應的是肩膀,肩膀動,才能積蓄和釋放出力量,哪怕是手腕握拳,肩膀也會有細微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