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氣暈孔穎達(1 / 2)

“呼呼呼——”

寒風飛掠而過,尖銳的嘯音讓現場愈發緊張,冷肅。

所有人盯著秦懷道,義憤填膺,目光不善,就連李二也冷冷地看著秦懷道,感覺皇權受到了挑釁,羞辱,一股怒火在翻湧,恨不能喝令羽林衛動手拿下,但腦海中一道清明將衝動克製住。

這種感覺讓李二很憋屈,堂堂帝王居然忌憚一名臣子,這叫什麼事?

孔穎達感覺機會來了,上前幾步,嗬斥道:“見聖上還不行禮,你想造反不成?還不過來請罪。”

“誰規定的見聖上就必須行禮?”秦懷道漠然反問道。

“當然是禮法!大唐主張禮治。”

“禮是誰的主張?”秦懷道冷冷地反問。

“當然是我儒家聖典,先祖孔聖所創。”孔穎達很是驕傲地說道。

秦懷道目光一冷,不屑地說道:“你祖宗所創的東西憑什麼要本王遵守?本王姓秦,不姓孔,絕不像某些人胡亂認祖宗,你儒家聖典幹我何事?老子是兵家,朝廷自有法度,以貞觀律管理天下,而不是禮。”

貞觀年間,儒學雖然成為朝廷主流思想,但不是唯一,加上李二有胡人血統,大唐思想開放,兼容並蓄,兵、法、墨、農、醫等各家有抬頭跡象,道家更是被尊崇為國教,秦懷道故意自稱兵家,不遵從儒家學說挑不出毛病。

如果孔穎達抓住這個不放,就是挑起辱、兵兩家紛爭,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大學派的事,最後上升文武之爭。

文武之爭是大忌,會動搖朝廷,孔穎達雖然自傲,但也不敢。

當然,秦懷道也不傻,並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這個時候得罪李二,萬一動刀,未必殺的出去,上前兩步,作揖道:“小婿見過嶽丈。”

大丈夫能屈能伸!

以女婿身份行禮,行的是家禮,不是儒學主張的君臣之禮,也給足李二麵子,誰也挑不出毛病,還能完美避開剛才問題。

身體卻暗自繃緊,蓄力,隻要李二敢趁機下死手,就衝上去抓人質。

孔穎達氣得臉色通紅,卻說不出話來。

李二陰沉的臉色瞬間化開,絢爛如高空陽光,借著台階就下,真要動手,心中實則沒多少把握,上前幾步,笑道:“賢婿,聽孔祭酒說你將眾監考人員趕出場,這是為何?”

目光熱情,臉色溫和,就像長輩在跟晚輩拉家常,向外界釋放君臣和睦的信號,論心機,李二不輸任何人。

秦懷道也不點破,反正表麵和氣對自己有利,說道:“因為避嫌!”

一席話出,滿場憤怒,這是懷疑人操守。

孔穎達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嗬斥道:“你在懷疑老夫人品?”

秦懷道豈會慣著對方,嗬斥道:“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避嫌並不是懷疑人品,而是規矩,本王這是為你好。”

….“還說為我好?”孔穎達氣的火冒三丈,渾身都在發抖,喝道:“來,你給我說清楚,怎麼為我好?說不出來老夫今天跟你來個血濺五步,不死不休。”

“那你聽好了,本王今天就給你好好上一課。”秦懷道喝道:“所有監考都是聖人門徒,考上也是,你們算是同門,自己人,自己人監考自己人,這無疑於監守自盜,你能保證沒人作弊?”

孔穎達臉色一僵,這個還真沒辦法保證,畢竟曆年大考總有作弊者被抓出來。

秦懷道繼續說道:“儒家子弟大考,監考官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所以聖上讓本王這個兵家監考,就是為了避免監考官難做,本王將監考全部請出去,另行安排人監考,考中的人誰還敢說徇私舞弊的結果?含金量是不是高很多?”

大家一愣,好像是這個理。

秦懷道盯著臉色灰白的孔穎達追問道:“你說,本王是不是在幫你們?”

孔穎達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但又不好否則,否則就是有作弊之嫌。

明明自己占理,自古以來也是文人監考文人,怎麼就變成沒理了?

孔穎達越想越氣,越想越難受,感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這點氣量還自稱大儒,大儒不應該虛懷如穀,心懷天下嗎?狹隘,自私,狂狷,不堪大用。”秦懷道還不客氣給對方貼上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