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記得阿豪在出院的路上說過,聶擎宇今晚回來陪她吃晚飯。
現在明明午飯的時間,他怎麼就提前回來了!難道是阿豪傳達錯了?
安家三口人都看呆了。剛才看阿豪覺得他氣宇軒昂儀表不凡,可是跟此時下車的俊美男子相比,立刻遜色了許多。
這才是真正的男主人吧!
由於太過震驚,安家人反倒沒了聲音,就那麼傻愣愣地看著聶擎宇。
聶擎宇微蹙眉頭,對旁邊的阿豪瞥了個眼神。
阿豪立刻上前接過了聶擎宇手裏的東西,順便彙報道:“這三個人自稱是太太家的親戚,太太說他們是無賴。”
聶擎宇:“……”
安家三口:“……”
還不等他們開口,保安已經趕到了。
“詐騙犯在哪兒?”四五個保安手裏拿著電棍,做好了勇鬥歹徒全力保護業主的準備。
安然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尤其當著聶擎宇的麵,臉頰都火辣辣地燙燒。盡管她已經做好了跟他結束婚姻關係的準備,可仍然不希望他見到她家的這些極品親戚,不想在他麵前丟臉。
她沒有回答,轉身就打算躲進屋子裏去。
“我們不是詐騙犯,是來尋親的!”安喜海趕緊解釋道。
“安然,你快來跟保安大哥說一聲,都是一家人呐!”毛桂蘭忙喊住安然。
“你是表姐夫嗎?”安靖姿嬌滴滴地對聶擎宇如法炮製。
安然沒辦法躲清靜,她隻能硬著頭皮再返回來,對那些保安說:“我跟這三個人沒有關係,他們在騷擾我,請幫我把他們趕出去!”
安家三口遭到了保安的無情驅逐,安喜海在試圖武力反抗的時候,被保安用電棍戳了一下,頓時就癱軟了下去。
安靖姿見勢不妙,就對聶擎宇說:“表姐夫,我要跟你揭穿一個秘密……”
話音未落,阿豪動手劈暈了她。
隻剩下一個毛桂蘭,她又叫又罵又哭:“哎呀媽,忘本的小娼婦啊!傍上有錢的公子哥就嫌棄你娘家舅舅了,別忘了是誰把你養大……”
“我媽把我養大的!”安然截口打斷了毛桂蘭的話,冷冷地道:“舅舅還霸占了我媽的房子,你們再敢來糾纏我,我就去法院起訴讓你們還房子!”
事到如今,紙包不住火,她隻能撕開遮醜布,但不想讓人誤認為她忘恩負義。
舅舅家對她沒有恩,隻有算計利用和壓榨。
等到保安把安家三口都拖拽走了,家門口終於清靜下來。
劉嫂探出頭,驚魂未定:“這些人哪來的啊!”
安然把手裏的蛋糕盒遞給了劉嫂,然後轉身進了屋裏。
聶擎宇瞥了阿豪一眼,漫不經心地問:“剛才那女人要跟我揭穿什麼秘密?你那麼著急把她打暈!”
阿豪神色閃過一絲窘迫,僵默了一會兒,才道:“那女人胡說八道……詆毀太太的清譽!”
“唔,原來如此。”聶擎宇緩緩頷首,轉身邁上台階。
阿豪拎著東西緊跟在後麵。
劉嫂正把午餐端上桌,餐桌上除了那盒蛋糕,還有一隻湯罐。
安然遠遠地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看書,其實早就發現了:那隻湯罐跟這些天在醫院裏她喝過的那些“鮑元清牌”雞湯是完全一樣的器皿。
早就料到是外麵打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