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到了半山別墅,宋雪純也陪著劉美君一起回來了。
“雪純啊,我就看到你心裏還能略微舒服一點兒。你可得留在這裏陪著我,否則我能被那些賤人給氣死!”劉美君一邊對宋雪純說著喜愛的話,一邊狠狠地瞪了旁邊的安然和阿豪一眼。
她以前隻是瞧著阿豪不順眼,竟沒看出這來路不明的野種還是個死心眼。
聶擎宇隻吩咐一句看著安然,他就真得寸步不離緊跟著安然,誰都支不開。
劉美君都懷疑,阿豪到底對聶擎宇太忠心還是對安然別有用心。別被她抓到了把柄,否則一定要讓兒子把這對狗男女沉潭。
宋雪純乖巧懂事,說話溫聲細語,舉止端莊大氣,深得劉美君的歡心。
劉美君甚至都有意想撮合她和自己兒子,反正安然那個沒用的女人已經流產了,她也不必再看在孫子的份上忍受這個不討喜的女人。
“阿姨別想多了,先把腳傷養好再說吧。”宋雪純攙扶著劉美君坐到了客廳的沙發裏,然後親手為她泡了補氣怡神的養生茶。
劉美君喝了一口茶,歎息道:“也就你這孩子泡的茶我還能喝進去。某些人啊,站在這裏就礙眼,看著她我就氣得慌……”
“我走了!”安然轉身,準備離劉美君遠一點。
“你站住!”劉美君哪裏肯放她走,當即厲聲道:“擎宇讓你在我身邊伺候,你這又打算躲懶呢!”
安然十分無語。“您老人家看著我就渾身不自在,我離你遠一點兒不好嗎?“
“別想找機會躲懶!平時必須得在我麵前立規矩!還有我老人家……我很好嗎?我哪裏老了!!”
安然冷笑,終於知道聶擎宇的霸道基因遺傳自哪裏了。
“你笑什麼,過來給我按背捶腿!”劉美君毫不客氣地使喚她。
安然杵著沒動。
“你聾了嗎?”劉美君再次大叫。
“劉太太,請你保持風度!”安然冷冷地提醒她:“我不是你的奴隸,也不是你兒子的奴隸。你兒子說話在我這裏都未必好使,你更不用說!你可以提各種過分的要求,但不並不代表我會無條件遵從。”
“反了你了!聞洪,取家法來!我要教訓這個不知天高的臭丫頭!”劉美君早就想教訓安然,一直憋到現在很不容易。
聞洪沒取家法,而是走近劉美君,悄聲勸了一句:“少爺很喜歡安然小姐,你總這麼跟她作對……被他知道了不高興。”
在醫院裏,如果不是阿豪給聞洪留著麵子,他恐怕也和那五個保鏢一樣被當場撂翻在地了。
他明知道阿豪杵在這裏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安然挨家法,還可能激化矛盾,鬧得更加不可收拾,他當然不希望劉美君做這種自討沒趣的事情。
劉美君哪裏不知道這些道理,但她數次想教訓安然,非但沒有得逞還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如果不狠狠報複一下都要氣吐血。
“阿姨,您喝口茶消消火氣。”宋雪純又端起茶碗,恭恭敬敬地舉到了劉美君的麵前。
劉美君隻好借著這個下台階,勉強接過茶喝了一口。
“阿姨,聽說安然是很優秀的古箏老師,不如讓她彈首曲子給您解解悶,你也消消火氣。”宋雪純提議道。
劉美君這才想到整治安然的法子可以有很多種,不一定非得打罵。她對宋雪純溫和地點點頭,同時轉過頭去狠狠地瞪著安然:“還傻怔著幹什麼,彈曲兒給我解悶啊!聞管家,取古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