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是認真的。
她剛得知聶蒼昊不是聶擎宇的時候,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心情很亂,一時間沒有辦法理智思考一些問題。
現在她完全冷靜了下來,知道該跟眼前這個男人做一個了斷了。
他酷似聶擎宇,但他卻不是聶擎宇!
她必須要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兒,徹底斬斷對他的念想。
隻是心底微微酸疼的感覺令她不太舒服,她竭力忽略那奇怪的感覺,反複提醒自己不能被這張酷似聶擎宇的臉給欺騙迷惑了。
聶蒼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氣極反笑,對她柔聲說:“你等著。”
安然:“……”
聶蒼昊起身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然後去臥室取來了兩枚戒指。
他當著她的麵,先把那枚鑽戒捏變了形,然後投擲進了垃圾桶。然後他又當著她麵把那枚尾戒捏成一坨鉑金塊,再將那麵目全非的東西扔還給了她。
安然接過了那東西,看也不看地扔進了垃圾桶。
“扔到外麵去!”聶蒼昊突然爆發,厲聲喝斥。“別髒了我這裏的空氣!”
安然:“……”
他既然這麼嫌棄她,還把她帶到他起居室來,真的無法理解這個男人奇怪的想法。
安然隻能忍氣吞聲地蹲下身,從垃圾桶裏翻找回了那一坨鉑金塊,默默地攥在了手裏。
“滾!”聶蒼昊連一眼都不想再多看她。
安然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剛離開起居室,就聽到身後響起了驚天動地的響聲,男人似乎把整個屋子都拆了。
他很生氣嗎?她就不明白他有什麼可氣的!
安然清眸無波無瀾,下了樓,走出側門,返回女傭宿舍去了。
第二天早餐桌上,劉美君已經知曉了昨晚兒子又把安然那個小妖精帶回到起居室的事情。
雖然安然沒在聶蒼昊的起居室裏過夜,可是兒子仍然碰這個妖精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劉美君眉頭緊皺,最後想出了一個釜底抽薪的好辦法。.伍2⓪.С○м҈
“雪純自從上次離開之後好久沒來了,我有些想念她。今天就派人接她過來住幾天,你覺得怎麼樣?”劉美君詢問兒子的意見。
聶蒼昊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其實有些食不知味。安然就站在旁邊,他垂手可得。但是他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她很冷漠,目光很少落在他的身上。哪怕偶爾看他,也是冰冷而漠然的,好像他是個陌生人一般。
他竟然有些想念被她指著鼻子罵的那幾天,至少她麵對他的時候是有情緒的,總比現在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淡強多了。
他肯定是腦子有毛病,要麼長著賤骨頭?他竟然想念被她指著鼻子罵……
“……蒼昊!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劉美君尖厲的聲音快要破音了。
聶蒼昊終於抬起頭,意識到老媽喊他很多聲,而他剛剛走神一句也沒聽進去。“呃,你看著安排吧。”
劉美君盯著兒子,她嚴重懷疑他並沒有聽進她剛才說的話。不過他既然說了讓她安排,那她就不客氣了。
她滿意地笑了笑,道:“既然你也同意讓雪純過來,等吃了飯我就派人去接她!”
聶蒼昊:“……”
他什麼時候“也”同意接宋雪純過來了?!
隻是剛才他說了讓老媽看著安排,此時再反悔未免不妥,他硬著頭皮沒有反駁。
“還有你跟雪純的婚事也該考慮一下了。”劉美君趁熱打鐵,用疼愛的眼神看著兒子,提議道;“這次接雪純過來,你跟她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聶蒼昊:“……”
婚事又是什麼鬼?他跟宋雪純之間能有狗屁感情!
他猶豫著要不要解釋一下。隻是安然就在旁邊站著,他若解釋自己並沒有跟宋雪純培養感情的打算,更沒想過談婚論嫁。這麼一來,豈非讓安然誤以為他還在乎她!
想到昨晚這個女人索要定情物的絕情,他就有再虐她一次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