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陸義昌笑得差不多了,小剛這才不緊不慢地告訴了他一個壞消息:“拍下最後那張照片的時候,這個攝像頭就被阿豪發現了!現在……它已經完了。”
陸義昌怔了怔,有些意外:“阿豪未免太警覺了吧!”
“是的!”小剛坦然相告:“如果不是他盯著安然心猿意馬,可能早就被他發現了。此人警覺性無人能及,哪怕沒有任何生命體征的攝像頭盯著他,他也能靠本能感覺出被監視。”
陸義昌聽到這裏愈發動了惜才之意,不禁向往地道:“如果能把阿豪收為己用,他和你二人豈非等於我的左右雙臂!那時,我也算是如虎添翼了,哈哈!”
小剛耐心地等他笑完,適時給他潑了點冷水。“像阿豪這樣等級的大將,他不會輕易被利益收買,也不會被利害脅迫。先生還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以免失望。”
陸義昌擺擺手,不以為然:“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隻要利益到位,隻要利害足夠,他自有抉擇。你想辦法把阿豪約出來,我親自跟他談談。”
小剛蹙眉,立刻勸阻道:“這裏是帝都,先生不要冒險……”
“無妨,就是朋友之間見個麵而已。哪怕聶蒼昊知道我到了帝都,他也不能怎麼著我吧!我跟他是生意競爭關係,又不是仇敵關係。”陸義昌有自己的盤算。“生意要談的嘛!不談,怎麼知道人家不想跟我做這筆生意呢?”
小剛沉默了。
“去吧,我相信你能盡快安排妥當這件事情!”陸義昌拍了拍小剛的肩膀,笑著目送他離開。
等到小剛走後,陸義昌就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阿君,我此生至愛!一別多年,甚是思念,隻有入夢時與你相會。回想昔年阿君絕世姿容,繾綣難忘,如今我攬鏡自照卻已是塵滿麵鬢如霜。纏綿病榻多時,我自知時日無多,垂暮之年,隻求再見阿君一麵!望垂憐!”
編輯完了,他又讀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問題,就發送了出去。
陸義昌撂下了手機,嘴角露出一絲篤信的招牌笑容。
重拾舊歡這種事情他一般不做的,畢竟新人姣美如軟玉,他哪裏還顧得上昨日黃花。不過隻要利益足夠到位,讓他犧牲一下皮相也沒什麼的。
某豪華公館,太太們正在搓麻將,打得熱火朝天。
一圈四位金尊玉貴的豪門主母太太,劉美君最是年輕貌美。
她原本就天生麗質,再加上保養得宜,玉手嫩如春蔥,做著精致的美甲,戴著眩目的海底藍極品寶石戒指,在牌桌上絕對是最吸睛的一雙美手。
“嘖嘖,”一位太太忍不住讚道:“劉太太這雙手保養得真好,說十八歲的小姑娘都有信的。”
另一位太太笑道:“不止手保養的好,看臉也差不到哪裏去。不說年齡,誰知道她是婆婆級別的,還以為誰家新娶的小嫩媳婦!”
“我去!你們這些多嘴多舌的婆娘,沒事拿著我開什麼玩笑!”劉美君笑著罵了一句,其實心裏還是挺得意。
容貌秒殺同齡人,又能保持青春不老,再加上顯赫的家世,爭氣的兒子,劉美君妥妥的人生贏家。
她又想到了安然懷的男胎,更加得意。有心炫耀幾句,但安然並沒有真正嫁入聶家,又不好在公眾場合說破。
這可把愛炫耀的劉美君給憋壞了。她小鬱悶了一會兒,想著回去之後得催促兒子什麼時候把婚事給辦了。
打完了一局,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劉美君從包裏拿出手機,就看到了陸義昌發給她的那條信息。
她本能一驚,來不及細看,就趕緊關掉了。
隨即她借口累了,一個人去了隔壁休息室,重新打開了那條信息,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一時間心情十分複雜。
劉美君呆坐了一會兒,回憶前塵往事,悔恨交加,不禁淚流滿麵。
她擦了把淚水,給陸義昌回複了過去:早都結束了!相見爭如不見,還是不見吧!
回複完之後,她就將信息刪掉,再把這個號碼拉黑。
龍湖莊園。
聶蒼昊得知自己家被人潛入的消息,放下了手頭的工作,立刻趕了回來。
家裏已經調遣了十名影者守衛,將不大的別墅把守得密不透風。另外還有一隊精銳保鏢,對院子和別墅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堅決杜絕再有任何的安全隱患。
安然窩在書房的沙發裏,手裏抱著一袋零食,聽著聶蒼昊和阿豪在低聲商討著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我已經派人找到了昨天來修剪花木的工人,他果然被人打暈了。有人喬扮成他的樣子進到院子裏,借著修剪花木的機會在楓樹上麵安裝了攝像頭。根據此人的行事風格,推測極可能是小剛。”阿豪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