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蒼昊一刻都不想看到眼前這對男女的曖昧拉扯,隻覺得胸口翻湧,哪怕多待一秒鍾也要忍不住吐出來。
他轉過身就走,對於身後母親的苦苦哀求置若罔聞。
阿豪和龍峻押著陸義昌離開了步行街,劉美君哭哭啼啼地跟在旁邊,聞洪則一直陪在旁邊照顧她,一行人就這樣離開了步行街。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站在玻璃門後麵的盛曼茹拍拍心口,對旁邊的安然感慨道:“你婆家的情況挺複雜啊!”
安然對這些事情不怎麼感興趣。隻要劉美君別來找她的麻煩,對方什麼事情都跟她沒有什麼關係。
難怪她打聶蒼昊的電話不通,原來他早就得到消息趕過來了。
估計陸義昌走進這條街的時候,他就已經被聶蒼昊安插在周圍的保鏢給盯上了。
安然聽說聶蒼昊安排了三十名影者專門盯著她,但她從來沒有見過那些所謂的影者。
影者,就是比普通保鏢更厲害的高級保鏢,安然是這麼理解的。
陸義昌踏進這條街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他根本躲不過聶蒼昊的耳目。但他還是陪著劉美君進來了,估計是為了故意引出聶蒼昊吧。
安然輕輕撫額,覺得男人的世界太複雜了。
她原本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可是不知為何,她看到陸義昌柱著手杖老態龍鍾的樣子心裏不太好受。
真是奇怪,對方跟她又沒有什麼關係,她為何心裏不好受呢!.伍2⓪.С○м҈
安然搖搖頭,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趕出了腦海,然後繼續糾正盛曼茹的話:“都跟你說了很多遍,我沒打算嫁給聶蒼昊,他不是我老公,他媽不是我婆婆,他家的事跟我無關!”
盛曼茹原本被聶家這出大戲雷得外焦裏嫩,此時聽安然又恢複了昔日的腔調,忍不住好笑。“還打算跑路嗎?”
安然聽出了她語氣裏的揶揄,有些生氣地瞪她一眼:“少幸災樂禍!哪天你跟霍言鬧翻臉,小心你也跑不掉!”
盛曼茹眨了眨眸子,似乎難以理解。“我燒包了放著他那麼完美的男人不要,跑什麼跑啊!我跟你又不一樣,我們倆之間……”說到這裏,她又嬌羞地捂臉,甜甜地接道:“我們倆是有愛情的哦!”
安然翻白眼,從鼻孔裏哼了一聲:“秀恩愛可恥!”
“好了嘛,你別不平衡啦,我請你吃大餐,撫慰一下你這隻被狗糧塞到撐的胃!”盛曼茹笑眯眯地趁機摸了摸她心口的波瀾壯闊。
唉,安然這豐滿的確是讓男人流口水讓女人嫉妒啊!
安然:“……”
果然是日久見人心!盛曼茹這妞兒,整個就是白切黑,難怪跟霍言那麼搭配——物以類聚啊!
聶蒼昊當然不會真的把陸義昌請到自己家裏喝茶!
他把陸義昌帶到了一個剛竣工的新樓盤,雖說已經通水通電了,但裏麵空空蕩蕩的,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這是一個中間戶的大平層,窗戶隔音極好,裏麵鬧翻天,外麵什麼動靜也聽不到。
劉美君生怕兒子傷害陸義昌,寸步不敢離開,一直緊隨左右。
聞洪已經丟了湯罐,想一直陪在劉美君身邊,卻被她給趕走了。
“我們的家務事……聞管家你暫且回避一下。”劉美君捂著臉,肩膀一聳一聳的,不知道是沒臉見人還是一直在哭。
聶蒼昊冷著臉站在一旁,陸義昌則不停地彎著腰咳嗽。
“給他搬張椅子坐吧!給他倒碗水喝吧!”劉美君不忍聽到陸義昌的咳嗽聲,她拿開了捂臉的手,哀求自己鐵石心腸的兒子對陸義昌稍稍優待一點。
因為涉及到聶蒼昊的家庭隱私,就連龍峻也不便在裏麵停留,他和聞洪一起到外麵候著。
阿豪跟聶蒼昊之間沒有秘密,他仍然留在原處,冷眼盯住陸義昌的一舉一動。
“求求你了!他病重的人,為了見我一麵,不辭數千裏從港城飛來……哪怕不能以禮相待,好歹憐惜他是個病重的老人!”劉美君苦苦哀求著兒子。
聶蒼昊絲毫不為所動,他冷笑一聲:“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那麼肯定他為你來的!”
“他說他為我來的……”
“他說什麼你都信,你是豬腦子麼!”聶蒼昊怒聲斥道:“當初如果不是你聽信了他的鬼話,我怎麼會被人拐走……這個老賊一肚子壞水!當年的事情說不定就是他故意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