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趁著藍月去洗臉的時候,趕緊給嚴亮發送了一條消息——藍月回來了!
還沒放下手機,嚴亮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已經回來了!沒有受傷,你不用擔心,也不用再找了。”安然答道。
等到結束通話,藍月已經洗了臉,衝幹淨了腳上的泥垢,換了新拖鞋。
“嚴亮說馬上過來一趟。”安然看著恢複了精神的藍月,忍不住道:“其實嚴亮對你真的很好……”
“一個孩子而已。”藍月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等他長大一些就不會這麼任性了。”
安然實在不敢苟同:“他早就成年了吧!”
嚴亮在藍月眼裏隻是個——孩子?
藍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你剛才說想繼續跟阿豪學防身術?”
“是啊!”安然心有餘悸。“白綾想殺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隻待宰的小雞,完全沒有還手的能力!”
那種感覺太絕望了!
藍月想了想,毛遂自薦:“還是我來教你吧!我們都是女子,有共同需要克服的弱點。我的招式更適合你。”
安然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跟你學防身術的確比跟阿豪學更合適呢!”
藍月眨了眨美眸,提醒她:“聶少才是暗島第一次高手哦。”
安然頓覺掃興:“別提他!”
“看來這次的事情,他的處理方式沒能讓你滿意。”藍月頓時就明白了。
“姐們,咱能不提那個人嗎?”安然發出警告。
藍月無辜地攤手:“可是你想跟我學防身術,需要一件趁手的武器。聶少的鍛造技術在暗島排名第一,由他親自給你量身設計打造最合適不過了。”
安然哼道:“偏不找他,我讓阿豪幫我!”
兩人說話間,嚴亮推門進來了。
也許是嚴亮的腳步太急,驚醒了小宇,孩子哭起來。
安然過去哄小宇,這邊嚴亮已經抓住了藍月。
“謝天謝地你終於回來了!”嚴亮把藍月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遍,確定她沒有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我沒事。”藍月低聲問道:“聶少那邊什麼情況?”
嚴亮苦笑道:“我哪裏還顧得了別人什麼情況,一顆心全部放在你的身上都嫌不夠。”
“又說傻話了!你在聶少身邊做事穩妥些,不許整天想些沒用的!”
“你到底怎麼回事?”嚴亮心有餘悸。“太太說你突然著魔似的跑出去,連鞋子都沒穿……”
說到這裏他非要藍月脫掉拖鞋,要檢查她的腳底。
“嚴亮,你再這樣我生氣了!”藍月用力推開他,沉下了臉色。
嚴亮這才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孟浪,他呐呐地解釋道:“我不是有意唐突你……”
“我都告訴你沒事了。”藍月稍稍緩和了臉色,若無其事地道:“你先回去!順便跟聶少說一聲我回來了,請他不必再擔心。”
嚴亮沒吭聲,卻暗自腹誹:他可沒空擔心你!
“我以前經常接受極限訓練,冰天雪地赤著腳跑路是常有的事,沒有凍傷,你放心吧。”藍月見他賴著不走,隻好寬慰了一句。
但是嚴亮堅持:“我就看一眼。”
藍月實在拗不過,就坐在沙發上脫了拖鞋。“不許碰。”
“我不碰。”嚴亮單膝跪在她麵前,低著頭細細檢查了一番。“你的腳底有劃傷和擦傷,得塗藥膏。”
說完,他就跑出去了。
還不等藍月反應過來,嚴亮去而複返,手裏拿著碘伏和藥膏。
這麼短的時間,估計他是去隔壁跟阿豪或者小五他們借來的。
安然抱著哄好的小宇走過來,剛好看到嚴亮正抱著藍月的玉足忙著處理傷口。
她知趣地沒有上前打擾,轉身走到落地窗前欣賞雪景。
好大的雪,越下越來勁了。似乎整個世界都籠罩在銀色的雪幕裏。
安然發現,樓下有一個傻瓜連外套都沒穿,站在外麵賞雪?
隻是那抹英挺的身影看起來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