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見藍月懷上了喬爾的孽種!”
這是雷格的噩夢,也是他最大的心病。
聶蒼昊微怔,隨即勸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們先想辦法把藍月救出來再說。”
“我想救她,可總是遲了一步!”雷格將拳頭抵在心口,對聶蒼昊說:
“那天我已經到了喬爾的臥室門前,被防爆閘門攔在外麵!我感覺得到藍月就在裏麵,隔著一道門……我們分開之後,第一次距離那麼近!我真想把那道門炸了,可又怕誤傷到她!”喵喵尒説
“看著喬爾節節敗退,她現在肯定想再回到我身邊!我一直在等她……無論她遭遇了什麼做過什麼,我都等她!”
“藍月曾經等了我十年……這次換我等她!”
雷格有些語無倫次,端起酒杯,準備再次一飲而盡。
聶蒼昊握住他的手腕,沉聲勸道:“別喝了!”
“滾開!”雷格推開了聶蒼昊,堅持飲盡杯中酒。
扔下酒杯,他吐著酒氣:“無論她做過什麼我都原諒她!我都原諒她!”
聶蒼昊蹙眉,如實道:“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不需要你原諒!被喬爾擄走又不是她情願……”
“你在幫她說話!”雷格抬起眼,陰森森地盯著聶蒼昊,冷笑:“你現在知道護著她了!站著說話不腰疼!”
聶蒼昊抿唇,決定不跟醉鬼計較。
他起身,準備走人。
“藍月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我搶!誰跟我搶……我把他碎屍萬段!”
身後傳來雷格摔酒杯的聲音。
聶蒼昊眉頭皺得更緊,人還沒救回來呢,雷格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惱和心事。等藍月真回來了,估計還有的一番鬧騰。
地下防空城,私人起居室。
外科醫生過來給喬爾拆換左腕上的紗布時,他被藍月迷暈的腦袋才漸漸清醒過來。
這個女人前天晚上差點兒殺了他,他居然又開始沉溺在她的溫柔漩渦裏無法自拔。
白綾有句話罵得很對: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痛,他的傷疤還血淋淋的,居然就已經不長記性了!
就在喬爾臉色陰沉的時候,藍月再次膩了過來。
他緊繃的身體在觸到她香軟的身軀時,頓時就鬆懈了下來,同時想起了早晨兩人親熱時的銷魂蝕骨。
這女人就是個妖精!
而他顯然不具備抓妖的能力,輕易就被她迷得七葷八素,丟了三魂六魄。
“我知道自己錯了,再多的解釋也是狡辯!”藍月伸出自己的左手腕,送到喬爾的麵前。“你也在我腕上來一刀,我們這是情侶印記!”
喬爾瞥她一眼,冷哼:“滾遠點!”
藍月非但沒有滾遠點,還緊緊摟抱住他,問道:“你不舍得割嗎?我想要個情侶印記嘛!我們在一起,你都沒有送過我定情物!”
喬爾被她撩得心裏癢癢,整個人有些發飄。
不過他的理智尚存,故意沒好氣地說:“還嫌你身上的印記不夠多!弄得我沒了胃口,直接賞下去喂親信!”
“你才舍不得讓別的男人碰我!”藍月篤信地嬌嗔道。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右手掌上剛痊愈的貫穿疤,再伸手按向自己的心口,那裏還有一枚烙印。
如果左手腕再來一道傷疤,的確是雪上加霜。
藍月小聲地咕噥著:“不把我手腕上也劃一道,你始終心存蒂芥!將來寶寶出生了,知道他的爸爸媽媽貌合神離,寶寶會傷心的。”
喬爾凝視著她嬌嗔的絕美容顏,不禁有些恍惚。
明知道那是穿腸的毒藥,可是包裹著甜蜜的糖衣,他竟然舍不得推開了。
他握住她纖細的腰肢,摸著她平坦的腹部。想到她的子宮裏有一顆他的種子在生根發芽,就不禁熱血沸騰。
“不是說讓你先去吃飯?”喬爾仍然板著臉,但已經讓人感覺不到寒意了。
藍月眼波更溫柔嫵媚,撒嬌道:“你不陪我,我吃不下。”
這妖精又在哄人了!
喬爾心裏想著,但他就是推不開她。
“我們倆一起去吃!”藍月拉著喬爾,還把他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腹部,嬌笑著接了一句:“不對,忘了把寶寶算上!應該是我們仨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