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波過後,眾人重新圍聚在宴席現場,熱熱鬧鬧地慶賀\龍鳳胎的滿月。
雷格仿佛做夢一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時不時掐自己一把,疼痛感提醒他不是做夢。
此前他已經認命了!哪怕龍鳳胎不是自己的骨肉,他也視若己出。
轉眼間,一紙親子鑒定直接天翻地覆。
如今雷格如墜雲端,飄飄忽忽,恍恍惚惚,總覺得不現實。
他時不時碰觸兩個寶寶,時不時親吻他們的小臉蛋。想通過觸覺,再三確定自己沒有做夢。
盡管他更想擁抱藍月,親吻藍月。
可是別說當著這麼多的人,就算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他也不敢造次。
這種情況下,他當然是不可能有胃口吃得下任何東西。
他偶爾會抿一口酒,但是不敢喝多了。
怕喝多了耽誤照顧孩子,畢竟他現在是全職奶爸,跟龍峻、聶蒼昊他們不一樣。
他的主要職責就是照顧兩個寶寶。
藍月看似淡漠,實際上早就把身旁那個男人的患得患失誠惶誠恐都盡收眼底。
她又無奈又心疼又心酸,但又不能明顯地表現出來。
沉吟了片刻,她端起斟滿的酒杯,對眾人誠摯地說:“我跟雷格的事情牽連大家費心了,在這裏我自罰一杯,向在座的各位道歉。”
說罷她就打算一飲而盡。
雷格趕緊起身,搶過了那杯酒,對眾人解釋道:“藍月剛出月子,還不能飲酒,我替她喝了!”
說罷,他不由分說就一飲而盡。
聶蒼昊拍了拍手掌,讚道:“好,挺疼老婆的。”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都跟著附和叫好。
雷格抹抹嘴巴,又坐下了。
他轉頭看向藍月,想確定她是否生氣他的擅作主張。
藍月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看樣子並不反對。
雷格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他試探著挾了一隻雞翅膀送到她的餐碟裏,並且已經做好了被她丟進垃圾桶的準備。
藍月倒是沒丟,隻是對他說:“今天不想吃雞翅膀。”
雷格穩穩神,問:“你想吃什麼?我再給你夾。”
藍月看了一遍桌上的菜,說:“那盤鹽水蝦看起來很清淡。”
雷格趕緊起身,把整盤蝦都端了過來。
這次不用藍月吩咐,他就戴起一次性手套剝蝦。
女神的纖纖玉手當然不能碰這些腥膻之物,這些粗活當然得他包圓了。
藍月說:“你把雞翅膀拿走吧。”
雷格麻利地把雞翅膀夾回自己的碟子裏,然後繼續給她剝蝦。
“夠了,我吃不了太多。”藍月出聲。
雷格摘了一次性手套,欣喜地看著她吃起了他親手剝的蝦,張著嘴傻樂。
“你不吃飯,總看我幹嘛!”藍月嗔道。
雷格如奉佛音,趕緊拿起筷子,自然而然地吃起了那隻從她餐碟裏挾回來的雞翅膀。
而且他邊吃邊時不時對她傻笑。
眾人:“……”
為了緩解尷尬,聶蒼昊轉移了話題:“當初咱們在暗島上過著與世隔絕的圈禁生活,誰能想到能有今天。我們還能聚在一起吃飯,實在前世修來的福緣。”
由於在座的多數是暗島的影者,因此對他的話大有感觸,紛紛發表了自己的感慨。
藍月和雷格自然也被這個話題吸引,忍不住各聊了幾句。
雷格說完一句話的時候,藍月還自然而然地接了一句,這讓他受寵若驚,又是好半天的傻樂。
眾人:“……”
簡直沒眼看啊!這家夥簡直是個重度老婆迷,而且是腦殘粉的那種。
雷格卻絲毫沒覺得尷尬,他興奮得快要跳起來了。
假如不是場合限製,他恨不得抱起藍月轉上幾圈。
整個滿月宴的過程,雷格都處在一種高度亢奮的狀態。他心裏眼裏耳朵裏除了感受到看到聽到藍月一個人的情緒模樣聲音,另外就注意他的一對龍鳳胎。
有時候眾人哄堂大笑,他也跟著嘿嘿笑兩眼,然後又目光灼灼地看向身畔的藍月。
她雖然還是高冷淡漠,但他就愛極了她這個調調。
假如雷格的黑眸可以飄出紅色的心心,此時的宴席現場早就堆滿了粉色的心心。
眾人談論著暗島的往事,談論著離開暗島之後的坎坷之途,談論著這些年來經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