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陸一開始還在痛苦掙紮,可是過了一會兒後,神色突然一變。
他溫柔地看向庶姐,柔聲道:“阿儀,我來接你回家。”
庶姐久久沒有說話,待安陸麵色變得緊張不解起來,才抿唇一笑:“好,我們回家。”
待經過池虞身邊的時候,庶姐道:
“我知道你並不想讓我服下蠱蟲,可我愛他,也恨他,所以蠱蟲是最好的能讓他永遠陪在我身邊的的方式。”
池虞看著兩人攜手離開的背影。
第一次覺得,庶姐可能比她還要瘋。
池虞把這件事當成笑話一般說給蕭景珩聽。
蕭景珩是毒發身亡,為了讓他維持生前的樣子,池虞讓宮人打造了一座冰棺,確保蕭景珩屍身不腐。
隻不過……一旦蕭景珩的身體被放進冰棺,冰棺就再也不能打開了。
“你說她傻不傻?那個人明明已經變心了,可她還要跟他糾纏一輩子,哪怕付上生命的代價。”
說著說著,池虞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摘下發髻上的木簪子,看著它,仿佛看到了蕭景珩一下又一下雕刻木簪的場景。
他為她學了描眉,學了盤發。
這一生也隻為她一人戴過簪子。
他也想過讓她當皇後,廝守終身……
她說庶姐傻,可若那個人是蕭景珩,她怕是也會犯傻。
這段時間,李長海也一直在宮外尋求破局的辦法,很快,他便給池虞帶來了一個消息:
“城外寺廟來了一個大師,聽說擁有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本領。”
池虞便動身去到了寺廟外,然而大師聽聞是她,直接閉門不見。
“娘娘,下雨了,我們還是回宮吧。”
池虞一把揮開宮女為她撐著的傘,幾百個階梯,一步一叩首,這才終於見到了大師。
風雨打濕了池虞的宮裙和發絲。
她卻是直勾勾地道:“我要複活一個人。”
然而世間哪有將已死之人複活的道理?
大師搖了搖頭,看到池虞紅腫滴血的額頭,以及幾乎站不起來的膝蓋。
最終還是給池虞指了一條路,一個可以讓她和蕭景珩下一世在一起的方法。
於是池虞便又下令搭建輪回台,耗費大量人力物力。
民不聊生,哀鴻遍野。
可池虞卻不為所動,甚至沒有一絲動搖。
她隻求能和蕭景珩有一個虛妄的來世。
……
“卡!”
田譯添的聲音傳了過來。
時染迅速從拍戲的狀態裏抽離出來,但神色還是忍不住有點疲憊。
蕭景珩死後的池虞,幾乎是到了瘋魔的狀態。
演這幾場戲耗費的情緒,竟比拍昨天蕭景珩之死還要多。
“辛苦了辛苦了!”田譯添連忙拿著一塊熱毛巾給時染擦臉。
池虞一步一叩首的戲份雖然隻拍了幾個短鏡頭,但就是為了這幾個鏡頭,劇組也得好好準備,弄個人工降雨。
時染也必須要淋著雨拍剛剛那場戲,所以如今身上也都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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