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與本案無關。”意思就是不想多加追究。
玄女終究是太稚嫩,她的那些小算盤在東華眼裏宛如透明,不過狐族的確是寧靜太久了,動上一動未嚐不可,東華很期待在玄女的野心之下,狐族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若白止的“無為之治”繼續發展下去,整個狐族怕是除了九尾白狐一脈,其他分支都要廢了。
畢竟九尾狐族本就天賦異稟,再加上整個狐族的修煉資源供養,即便是“無為”,也能輕輕鬆鬆修至上神境界,但其他狐族分支血脈天賦不夠、資源不多,還講究“無為”、順其自然,光看玄狐一族就知道了,合族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從前的玄狐族族長,也就是玄女和玄嬌的父親,一個遲遲卡在上神瓶頸期的上仙巔峰。
如此發展下去,狐族可以更名為九尾狐族了,其他狐狸壓根沒有上升的空間。
“帝君明鑒。”白止擱置了剛才匆忙準備的說詞,心裏歎了一聲,拱手道。
其實,白止對狐族的發展態勢並非一無所知,對玄女試圖打破狐族長久的“平衡”也是心知肚明。
他深知這樣下去狐族會漸漸衰落,卻又自信隻要他們九尾狐族足夠強盛,就能支撐住整個狐族。
白止首先是九尾狐族族長,其次才是整個狐族的族長,他希望他們九尾狐族能夠長久地統治狐族,但同時,在看到狐族衰落的態勢,他也於心不忍。
罷了,且看吧,看玄女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東華放任的態度讓白止清楚認識到狐族必須經曆一場變革,如果沒有玄女,東華對狐族也不會放任自流。既然如此,大勢不可改,那他就做一次沒有私心的狐族族長好了。
“帝君還真是偏疼狐族,不過既然都要審判我了,作為當事人,我應該有權利弄清楚此戰的所有經過,對吧?不然怕是帝君即便罰了,也難以服眾。”
“是啊,請帝君給我翼族一個解釋,明明就是天族和翼族的戰爭,為什麼狐族要插一腳,報恩的方法千百種,狐族怎麼就用了明知極可能會引起爭議的這一種?這其中定有緣由。”
事關整個翼族權益,離鏡再厭惡擎蒼,也不能坐視不理,連忙站起來幫腔道。
反正他們翼族現在是掉水裏了,幹脆就把水攪得更渾一點,畢竟有利無害嘛。
白淺看著有理有據、口若懸河的離鏡,她能理解他此時的做法,但冷眼瞧著他不斷攀咬狐族的行徑,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厭惡感。
白淺不想再看離鏡“可惡”的嘴臉,轉頭看向同為知情者的墨淵和玄嬌。與自己的憤慨不同,二人臉上十分平靜,好似他們根本不知道偷盜陣法圖的人是離鏡一樣。
果然,自己還是修煉不到家,做不到對事不對人,剛才擎蒼所作所為和離鏡並無不同,她的怒火卻通通朝離鏡而去。說到底,她生氣的對象根本就不是攀咬狐族一事,而是單純針對離鏡這個人罷了。在用了偷盜、欺騙感情如此卑劣的手段之後,他居然還有資格去指責狐族做了什麼,簡直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