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雲飛悵然若失的看著遠去的巴士,他隱隱覺得自己和孟琳琳之間漸行漸遠。
汽車卷起一股塵煙,展雲飛忽然看到仝淩雲的汽車正停在馬路的對麵,她憤怒的望著展雲飛,眼睛裏幾乎就要冒出火來。
展雲飛跑了過去道:“快!帶我回市區!”
仝淩雲猛然啟動了汽車,把展雲飛遠遠的甩到身後。
展雲飛聲嘶力竭的喊道:“仝淩雲,當我求你,人命關天的大事兒!”
仝淩雲猶豫了一下,還是踩下了刹車,展雲飛又驚又喜的跑了過去,沒等他坐穩,仝淩雲把油門踩到最大,近乎於瘋狂的把車開了出去。
展雲飛看了看身邊的仝淩雲,她的麵孔冷的就像冰,顯然對自己憎恨到了極點。對展雲飛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癡虎的安危,其他的一切都不那麼重要。
汽車在釣魚台桑拿前停下,展雲飛向仝淩雲笑了笑道:“謝謝……”
沒等他說完仝淩雲已經開著車衝了出去。
展雲飛苦笑著搖了搖頭,有道是寧得罪小人別得罪女人,自己居然在一天之內得罪了兩個女人。守在門口的一撮毛和兄弟們看到他,連忙迎了上來道:“飛哥!”
“虎哥呢?”展雲飛問道。
“我們跟一個相熟的兄弟打聽過,虎哥從進去就沒見有什麼動靜,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一撮毛小聲說道。
展雲飛看了看一撮毛道:“這間桑拿是誰開的?”
“好像是大山的!”一撮毛道。
“虎哥進去多久了?”展雲飛問道。
“一個多小時了!”一撮毛顯得有些擔心地道。
展雲飛想了想道:“他沒這麼傻,就是動手也不會選自己的地盤!”
接下來展雲飛對一撮毛說道:“你去找南爺,把事情跟他先說一聲,其餘的弟兄跟我進去找虎哥!”
展雲飛帶著六名弟兄向桑拿中走去,門口的保安連忙攔住他們的去路,展雲飛一把將他推到旁邊,大步向休閑大廳走去。
那名保安慌忙用對講機向裏麵通報,展雲飛和弟兄哦剛剛來到休閑大廳,就看到大山帶著十幾個手下冷笑著迎了上來。
大山老遠就喊了起來道:“我他媽還以為誰這麼吊!原來是癡虎的跟班!”手下人跟著哄笑起來。
展雲飛強忍著心頭的怒火,笑著向他打了個招呼道:“大山哥!聽兄弟們說,虎哥到你這裏來過?”
大山點點頭道:“是啊!他來了,正在裏麵舒舒服服的洗澡呢!”
“我想見見虎哥!”展雲飛道。
大山瞪大了眼睛道:“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啊?”
大山指了指展雲飛道:“今天是大年初一,老子本來不想動氣,可是癡虎這個混蛋居然帶人來砍我!”
展雲飛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他不明白的是就算,阿恒被大山打斷了手,癡虎也不至於動這麼大的肝火,根本沒和自己商量就帶人來砍大山。
大山猖狂的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手,休閑大廳旁邊的一扇門打開了,兩名手下用刀押著赤身羅體的癡虎走了出來。
展雲飛強壓住心頭的怒火,示意手下要保持冷靜。
癡虎顯然被他們毒打了一頓,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全是傷痕,他的腳上不知被什麼燙的滿是水泡,沒走一步,身體忍不住痛得一陣痙攣。
大山嘖嘖有聲的走到癡虎身邊道:“我大山是整個香港,最講究禮儀的,你癡虎雖然不尊敬我,可是我敬你是我的同道!”
癡虎噗地一口痰吐到他的臉上,大山一張臉變得鐵青,他忽然嗬嗬笑了起來道:“媽的!看來你還沒洗過癮!”
他的手下端出一盆滾燙的開水。按著癡虎的頭向水盆中壓去。
展雲飛怒吼了一聲道:“大山!你他媽別過份!”
大山笑了起來道:“我過份?我好好的呆在桑拿裏過年,是他踩過界來砍我,你他媽的居然說我過份?”
“你到底想怎麼樣?”展雲飛大聲問道。
大山轉過身來道:“看不出,你他媽倒是一個明白人!好,我告訴你!”
大山忽然一把抓住癡虎的頭發道:“癡虎剛才進來砍我的時候已經承認,我弟弟是他砍死的,你說我能放過他嗎?”
癡虎滿嘴是血地道:“王八蛋,你要報仇……盡……盡管找我,你為什麼要燒榮祿街,為什麼害死……忠叔?”
展雲飛的臉色突然變了,這時他才知道癡虎的情緒為什麼這樣激動。
大山狂笑著說道:“我弟弟就是因為榮祿街的事情死的,他們全都該死!你也一樣!”
癡虎大喊著道:“畜生!畜生!你害死了多少人命!”
“你有證據嗎?你看到我放火了?”大山得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