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吉普的車門打開,一個高大的男人從駕駛座上下來,他穿著黑色的工字背心,露出小麥色的肌膚,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十分流暢,然而最引人矚目的,是他眼角一道長長的疤。
大概得有四五公分的長度,從左額一直到眼角,讓他本就冷厲的五官更添凶悍之氣,如果沒有這道疤,他本來的長相應該很不錯。
阮芽緊張的抱著佩奇,緊盯著這個忽然出現的男人,就見他一邊往前走一邊給槍上了彈夾,利落的給上膛,許四看見他,一愣:“三……”
他話沒說完,隻聽“嘭”的一聲,許四胸口中彈,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眾人大驚。
費霓一眼沒多看,隻是冷冷對應白川道:“動應少生意是他的意思,人死了,算是我給應少賠罪。”
之前一直吊兒郎當的應白川在費霓出現後,後背瞬間繃緊,道:“費三爺還是這麼果斷狠辣。隻是你說是他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費霓靜靜地看他兩秒,道:“那應少的意思是,要動手?”
他緩緩活動了一下手指關節,說:“來。”
應白川被挑釁到,當即就要上前,卻又忽然想起,自己車裏還坐了個小姑娘。
小姑娘連二十歲都沒有,看見這些場麵,不知道會不會做噩夢。
還有佩奇……那傻貓,但凡他在外麵打完架回去,身上沾點血味兒,能一邊扒門一邊叫,吵得不行。
“……得了。”應白川忽然鬆口:“我信你這話。”
他淡淡道:“費霓,以後管好你手底下的狗,再敢動我的生意,我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前兩天跟封遲琰動手,應該沒少吃虧吧?”應白川譏誚道:“看你這樣子,他下手似乎也不重啊。”
費霓冷淡道:“與你無關。”
應白川嗤了一聲,隨意的將槍扔給後麵的人,自己轉身往車邊走,走出兩步,忽然又道:“費三爺,應某人給你一句忠告。”
他側眸看著費霓,冷冷一笑:“別那麼念舊情,有的狗,是養不熟的。”
費霓沒說話。
應白川拉開車門上車,就見阮芽還在盯著費霓看,費霓敏銳的察覺到這股視線,忽的轉頭看了過來,嚇得阮芽一縮。
“……怕他?”應白川問。
“他好黑社會。”阮芽小聲說:“一看就不少惹。”喵喵尒説
“你猜的沒錯。”應白川發動車子,道:“他確實是道上的一號人物。”
“整個A城見不得光的生意,都是他在做。”
……
許四死了,其餘人也都戰戰兢兢。
費霓卻隻是靠著自己的吉普車車頭,垂眸點了根煙,有人小心翼翼的湊上來:“三、三哥,我們也是被許四騙了,您、您別生氣。”
費霓抬起眸,嚇了那人一跳,差點直接摔在了地上,費霓瞥了他一眼,隻是吐出了一個煙圈,冷冷道:“查查看應白川副駕駛那個女人是誰。”
“是……是。”那人誠惶誠恐:“我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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