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遲琰也沉默了一會兒,才好笑的揉了揉阮芽的腦袋:“你怎麼這麼倒黴,痛嗎?”
桃子不大,掉下來的高度也不高,倒是不怎麼痛,但是阮芽覺得很委屈:“這是我倒黴的問題嗎?要不是你非得要斤斤計較,我才不會被桃子砸到,歸根結底,這是你的錯。”
她不講理的時候自有一套歪理,封遲琰頓了頓,道:“嗯,我的錯。”
他撥開阮芽的頭發,看了看頭皮,隻是有些發紅,不嚴重,但是阮芽開始借勢哼哼唧唧:“給我吹吹,好疼的。”.伍2⓪.С○м҈
封遲琰垂下眼睫,給她吹了吹,阮芽又說:“你都不哄哄我嗎?我看別人家小孩兒受傷了,爸爸媽媽都會哄的。”
她沒享受過這個待遇,就一直記了很多年。
封遲琰挑眉:“我是你爸爸還是媽媽?”
阮芽:“你是我未婚夫,快點,哄哄我。”
女孩子撒嬌的時候真要命,封遲琰想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該怎麼哄小孩兒,畢竟他小時候受傷了也沒人會哄他。
阮芽有點恨鐵不成鋼,道:“這你都不會嗎?你應該說,給你吹吹,痛痛飛飛。”
封遲琰:“……”
封遲琰認真的說:“做不到。”
阮芽:“我都可以做到誒。”
“那你自己哄自己。”封遲琰說:“我相信你。”
阮芽:“……”
封遲琰歎口氣,道:“作為不會哄人的補償,我背你回去?”
阮芽立刻興高采烈:“那我原諒你了。”
她極其熟練的爬上封遲琰的背,順手拎著桃子,喊他:“琰琰。”
“……”封遲琰:“嗯。”
阮芽道:“我小時候一個人走過這條路,就想,如果有人陪我就好了,但是那時候,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這時候陽光穿過雲層,明媚了幾分,風吹過桃林,窸窸窣窣一片響,帶著幹燥的泥土芬芳,天際飛過一群不知名的禽鳥,花在開放,水在歌唱。
而封遲琰背著他心愛的小姑娘。
他看著前麵蜿蜒曲折的小路,就好似透過層巒疊嶂的歲月,看見了小小的阮芽,矮矮的跟個蘿卜頭一樣。
她一個人走在野草漫長的小徑,或許會因為寂寞,咿咿呀呀的哼一些胡亂的調子,或許會跟路邊的花草說你好,或許會跟天邊的飛鳥說說自己的煩惱,又或許撲麵而過一陣繾綣的風,她就因為這親近笑了。
封遲琰問:“現在呢?”
阮芽就笑了一聲:“現在……你不是在陪我嗎?”
那些曾經的難過傷心,好像都在此刻煙消雲散。
她抬起頭,看見遠處大片大片的稻田,看見錯落的農戶煙囪裏冒出嫋嫋的煙,看見更遠處青翠的山。
她感受到此時此刻封遲琰的體溫,若將童年比作一麵鏡子,水蒸氣翻湧上來,鏡麵蒙上一層厚厚的霧,而她緩緩伸手擦拭,露出鏡子下的藍天白雲,歲月燦爛。
那些陰翳、灰暗、厭倦,都像是積累的灰,一點兒都沒有再留下。
她的童年終於在記憶裏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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