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阮芽才終於把大概的繡樣描了出來,修補比繡製要困難的多,她打了個哈欠,蔫蔫兒的被封遲琰牽著下樓吃晚飯。
唐姨體諒她辛苦,晚飯做的非常豐盛,番茄土豆燉牛腩、糖醋排骨、清蒸鱸魚、油爆大蝦、可樂雞翅再加一碟子清炒菠菜,滿滿的擺了一桌子,阮芽剛夾了一隻蝦,忽的封遲琰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對方說了些什麼,封遲琰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而後說:“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軟軟,我有點事,你先吃。”封遲琰站起身摸了摸她頭發:“如果我回來的晚你就先睡覺。”
“很著急嗎?”阮芽眨了眨眼睛。
“嗯,很著急。”封遲琰說。
阮芽起身將掛在衣帽架上的風衣拿過來給他穿上,嘟嘟囔囔:“外麵有點冷,衣服要穿好。”
封遲琰彎腰在她唇角吻了一下,道:“去吃飯吧。”
……
黑色的車隊行駛在蜿蜒的國道上,仿若在深夜裏咆哮的鋼鐵巨獸,撕開安詳靜謐,魆魆山林莽莽蒼蒼,A城東郊外一片林子蒼翠滿天,奔騰的江水從山腳而過,水衝刷在石頭上的聲音格外響亮,混在汽車的引擎聲裏像是某種不詳的預兆。
“呲啦”一聲,輪胎與地麵摩擦發生令人牙酸的聲音,車隊在道旁的一家汽車修理店停下,十幾輛車的車門同時打開,下來一群身材精壯、穿著黑衣的男人。喵喵尒説
封遲琰垂眸點了根煙,夜裏的一點火星顯得格外明顯。
陶湛道:“我們的人發現他的蹤跡後就把這裏圍了起來,保證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封遲琰打量著這家汽修店,莫名的笑了一聲:“好歹功勳卓著,在路邊上修車也太埋沒了。”
陶湛一時間沒有聽出他這話是真的可惜還是譏諷。
軍靴踩在地上的聲音緩而沉,有人拉開了卷簾門,透出裏麵昏黃的燈光。
地方不大,停著幾輛待修的車,機油味和鐵鏽味兒充盈在這狹窄的地方,一張折疊小桌子搭在車旁邊,穿著工裝背心的男人正在吃飯,桌上放了一碟子鹵牛肉和一碟子花生米,旁邊喝空了的兩瓶啤酒,聽見聲音他頭也沒抬,道:“這兒已經打烊了,修車明天再說。”
封遲琰走進去,笑了笑:“看來修車已經讓你最基本的警惕都全然忘了。”
“……”男人夾菜的的動作一頓,手中的筷子“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他緩緩側過頭,露出一張滿是風霜的、胡子拉碴的臉,比之常人要更加精悍的身材絕不是健身房裏能練出來的,每一點鼓起的肌肉都帶著極強的爆發力。
但是此刻他瞳孔收縮,手背上青筋畢露,腰腹繃直而身體微微前傾,代表著恐懼與高度的戒備。
封遲琰像是沒有看出他的異樣,打量了一下四周,道:“你確實有點本事,這些年裏撒網似的找你,你竟然就躲在A城外麵,真不該說你是大膽,還是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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