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拉了好幾把門,鐵鏈嘩啦啦的響,沒有絲毫反應,走廊裏安安靜靜,這個點,要是以前可能還有人留著做實驗,但因為剛收假,大家都懶洋洋的,一下課就成群結伴的走了。
阮芽:“……”
惡作劇嗎?
她轉身打算去拿外套裏的手機,卻在轉身時嚇了一跳——空蕩蕩的實驗室裏多了一個人,這人還是阮芽認識的。
付楨是藝術係的人,她們的教學樓離生物係的實驗樓十萬八千裏,她怎麼會來實驗室?!
自從軍訓後,阮芽就沒有見過付楨,聽葛茗唯說她低調了很多,如今看來,她說的倒是沒有錯,眼前的付楨哪裏還有剛入學時的意氣風發。
她頭發幹枯,眼神憔悴,從大大的黑眼圈可以看出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眼睛裏全是密布的紅血絲,因為眼神凶狠,顯得分外恐怖。
阮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你怎麼會在這裏!?”
付楨冷冷的勾起唇角:“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今天這樣的機會,怎麼能不在這裏?”
阮芽瞬間反應過來:“是你故意讓人用實驗拖住我的?!”
她就說跟那個女同學不熟,怎麼偏偏就找上了自己!
付楨站在一排標本前麵,福爾馬林裏泡著各種動物的標本,其中一條蛇的罐子就擺在付楨旁邊,蛇臉上的陰冷幾乎要和付楨重疊,她輕聲道:“你在找什麼?”
不等阮芽回話,付楨已經舉起了手裏的東西:“手機嗎?”
阮芽瞳孔一縮——付楨把她見手機拿走了,現在兩人被關在實驗室裏,會發生什麼實在是難以想象。
付楨笑道:“你在害怕嗎?你怕什麼啊,該害怕的人不是我嗎?”
“因為你,我姐去坐牢了,她家裏把所有責任都算在我頭上,我的姨父姨母每天都跑去我家鬧,說我對不起付沁,我媽覺得對不起大姨,她自殺了!”付楨咬牙道:“她自殺了,她說她幫我贖罪,讓我好好活下去,這樣我才能繼續回來上學——可是我剛回學校就聽說你在學生會勾引何弘熙,他還很喜歡你,想要追你……阮芽,你說,你害我這麼慘,你害怕什麼啊?!”WwW.com
阮芽沒想到短短一個月不到,付楨就經曆了這麼多。
但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不都是付楨自作自受嗎?
人類大概都是這樣,明知道是自己的錯,但還是會拚命的去找一個宣泄口,好像這樣就能擺脫這份罪孽似的。
付楨輕聲說:“我媽死了,我爸覺得我是個掃把星,何弘熙也不理我了……我還怎麼活下去啊。”
在這一刻,她的眼神竟然莫名的很平靜,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所以我想了很久。”
“不如——”
“我們一起去死好了,等到了地底下,你給我媽賠罪,讓她知道,造成這一切的不是我,而是你!”
“哢嚓”一聲,付楨手中的打火機亮起幽幽的火光,她將事先藏在櫃子裏的幾個小罐子滾出來,坐在地上笑著問:“你知道這裏麵是什麼嗎?”
“是助燃劑。”
付楨的臉在火光裏顯得格外陰森,“隻要我打開,整個實驗室點起來的時間不會超過五分鍾,試試看嗎?”
“付楨!”
付楨大笑出聲,“呲啦”一聲,她拉開罐子的閥門,大量的氣體泄漏,付楨一腳將它踹到堆了大量專業書籍的櫃子旁,而後猛地將打火機扔了過去。
“轟”一聲,滔天火浪順勢而起,幾乎將人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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