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看都沒有看那張支票,她說:為什麼不來見我?
陶湛懂唇語,他看出了這句話的意思,笑了笑:“就沒有再見麵的必要了吧?……阮小姐,你知道,琰爺不是喜歡拖泥帶水的人,既然決定分開,見不見麵,已經不重要了。”
阮芽臉色更白,幾乎和死人沒什麼兩樣了。
她動了動僵冷的手指,卻還是沒能抓住筆,“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她坐在拘束椅上,連彎腰撿起它的動作都做不到,隻好低頭一直看著它,良久,她說:我不信。
陶湛歎口氣,“何必呢阮小姐,繼續糾纏下去對你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處,如今幾乎整個A城都知道你殺了養母的事,網絡輿論已經壓都壓不住,你注定了要坐牢,隻是無期有期的區別,這個時候不分,難道你還心存妄想,覺得琰爺會等你出來?”
他笑了笑,近乎殘忍:“不要天真了阮小姐,或許琰爺曾經最喜歡的就是你這份天真,但是你親手將他最喜歡的東西毀了,他還願意給你這筆分手費,已經很不錯了。”
指甲大概將掌心的嫩肉刺破了,流出鮮血,卻又被她全部攥在了掌心。
少女欣長的眼睫抬起來,映出陶湛的身影,緩慢的:他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陶湛道:“事已至此,似乎也無話可說。”
阮芽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道:那你幫我告訴封遲琰。
跟他說,對不起,讓他難過了。
陶湛一怔,幾乎懷疑自己看錯了:“……什麼?”
對不起?
她被封遲琰放棄了,卻要跟封遲琰說,對不起?
但是阮芽沒有再重複,她隻是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像是一具死去了多日的屍體。
陶湛指尖發麻,他停頓了大概兩三秒,對衛徵一頷首,轉身出去了,
衛徵瞥了一眼放在桌麵上的支票,道:“我還以為你會很生氣,你的未婚夫竟然不相信你。”
阮芽沒有絲毫動靜。
衛徵起身,走到她麵前,彎腰要將掉在地上的筆撿起來,也就是這時候,一滴眼淚從阮芽的眼角墜落,正砸在衛徵的手背上。
他一頓。
而後將筆放在了阮芽懷裏,道:“他不來見你,很難過?”
阮芽睜開眼睛,她睫毛又長又密,這會兒被眼淚打濕了黏結在一起,襯的那雙眼睛越發單純無辜,讓人在瞬間想起清晨林間的幼鹿,迎著晨光,美好的不可思議。
衛徵想,誰能不愛她的單純,簡直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藝術品,他竟在一個殺人犯的眼睛裏,看見了最動人心弦的天真。
“你不用寫字。”衛徵說:“我看得懂唇語。”
阮芽靜默的看了那支筆好一會兒,才說:他不親口說不要我,我不會相信。
所以,等我看見他,我再問他,為什麼不願意信我。
“……”衛徵笑了一聲:“你可真奇怪,要不是人證物證據在,我幾乎都要覺得你是無辜的了小同學。”WwW.com
“你真是生了雙會騙人的漂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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