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力氣太大,以至於鬆開手的時候阮芽白皙的下頜印上了清晰的、通紅的指印,封貽的眸光不著痕跡的瞟過那些痕跡,笑了笑:“阿琰,這麼緊張做什麼,我隻不過想要見見我的小孫子,所以讓阮小姐過來聊聊天。”
封遲琰嗤了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的事情少做,免得哪天就被啄了眼睛。”
封貽並不生氣,道:“雖然你是我的親生兒子,但你一點都不像我。”
“起碼我很愛你的母親,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我依舊深愛她。”封貽說:“但是你不一樣,你的女人,你隨時都可以舍棄,如果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你的孩子也可以被舍棄,對麼?”
阮芽臉色一白,下意識的捂住了小腹。
封遲琰唇角揉出一個譏誚的笑意:“你把你那惡心的囚禁叫做愛?我媽要是泉下有知,都要說一聲晦氣。”
“你隻是不理解而已。”封貽悠然的說:“你母親很愛我。”
封遲琰眸中的厭惡分明,他似乎連跟自己親生父親多說一句話都欠奉,箍著阮芽的手腕就帶她往外麵走,阮芽踉踉蹌蹌跟著他,直到出了靜桐院,封遲琰才猛地鬆手,月色裏男人的眼睛極冷,像是要將她看穿般:“你跟封貽說了什麼?”
阮芽不願意跟封遲琰撒謊,慢吞吞的把封貽的提議說了,封遲琰冷笑:“他願意跟我作對把你接走,你允諾了他什麼好處?這段時間在我身邊打探到的事情,全部賣給他了?”
以往兩人在一起時,封遲琰從來不防著阮芽,最為機密的書房都隨便她進,很多秘密,阮芽都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到。
但是阮芽對那些從不感興趣,她也看不懂,密密麻麻的文字遠不如漫畫書有意思,所以從來不看,但是現在,封遲琰竟然懷疑她會出賣他,去跟封貽換取離開汀蘭溪的機會。
阮芽在這一瞬間,覺得剛剛堅定拒絕封貽的自己荒唐可笑。
你看啊阮芽,你那麼愛他,沒有絲毫的動搖,可是他連一點點信任,都吝嗇給你。
阮芽眼睛裏泛起了水霧,說:我沒有。
“封貽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無緣無故的他不可能幫你。”封遲琰冷聲道:“你最好趁現在都給我說清楚,別逼我動手。”
“……”阮芽死死咬住嘴唇,讓自己不要哭出來,她問:你要跟我動手?
她一把抓住封遲琰的手腕,深吸了口氣:好啊,那你動手啊。
封遲琰手指不著痕跡的一顫。喵喵尒説
他嗤了一聲:“我不打女人。”
而後猛地掙開阮芽的手,垂眸看了眼時間,冷淡道:“這件事沒那麼容易過去。”
他說完轉身就走,阮芽一把拉住他衣角,封遲琰轉身,滿臉不耐煩:“你沒完沒了是不是?!”
“啪”一聲,月色裏瘦弱的小姑娘用了全身的力氣,一巴掌甩在了封遲琰臉上。
明明動手打人的是她,忍住了很久的眼淚啪嗒掉下來的,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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