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去見明朧音,阮芽整個人的狀態都很萎靡,羅倫斯嘲諷了她好幾次,阮芽都一臉茫然的:“啊?你剛剛說話了?”
給羅倫斯氣的一個倒仰,差點沒控製住自己把手裏的水杯直接砸在阮芽的臉上。
下班的時候,阮芽剛到門口就看見了雲伯。
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已然白發蒼蒼,但一身西裝筆挺,顯然是精心熨過的,他看見阮芽,微微鞠躬:“晚上好,小姐。”
雲伯是明朧音的生活管家,聽林雨門說已經跟了明朧音很多年,這些年哪怕明朧音發病的時候再瘋狂,他都依舊溫和包容,很多時候阮芽都覺得,雲伯是把明朧音當成自己的女兒那樣對待的。
這個老人早些年似乎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但那已經是很久遠以前的故事了,阮芽並不了解,她隻知道當雲伯失去妻女孑然一身奄奄一息時,是明朧音救了他,此後為了報恩,他一直照顧明朧音到如今。
人類當真奇怪,有人為了一飯之恩可用餘生來償,卻也有人為了滿足私欲而枉顧他人性命。
“雲伯。”阮芽對這個老人一直是很尊敬的,她笑著說:“怎麼勞煩您親自來。”.伍2⓪.С○м҈
雲伯和藹道:“正好順路。”
他看了眼副駕駛上放著的紙袋子,說:“夫人忽然想吃仙豆糕,她念舊,隻愛吃這家賣的。”
一邊說他一邊給阮芽拉開了車門,道:“小姐,上車吧。”
阮芽坐上車,雲伯從紙袋子裏取出一個小袋子,溫聲說:“給你也帶了一份。”
阮芽受寵若驚,趕緊接過:“謝謝您。”
雲伯笑著搖搖頭,道:“我記得你和小雨點兒一樣愛吃甜的。”
“是。”阮芽輕聲說:“您還記得。”
老人粗糙幹瘦的手指露在阮芽的頭頂,輕緩的摸了摸,道:“夫人不是討厭你。”
“她隻是生病了。”
“……”阮芽嗯了一聲:“我知道。”
“我不會生氣的。”
雲伯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要告訴你,你是個好孩子,夫人如果病好了,也會很喜歡你的。”
阮芽沒回答。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明朧音其實真的是個極具人格魅力的人,哪怕她發病的時候歇斯底裏,但肯定也曾給過Bud和林雨門旁人無法給予的,屬於母親的愛,否則林雨門不會這麼多年一直死心塌地的留在她身邊。
但阮芽和明朧音之間的關係太複雜了,明朧音從始至終都想要她的命,阮芽不認為自己能和她和平相處。
車子停在了一個阮芽沒去過的花園別墅門口,雲伯當先下車,幫阮芽拉開了車門,道:“這邊環境比較好,適合療養身體,所以我們就搬過來了。”
阮芽嗯了一聲,進去的時候看見院子盛放著的一大片石榴花。這種落葉灌木開的花十分豔麗,鮮紅的顏色像極了一團熱烈的火,燃燒在人的心尖上。
石榴花的花語是子孫滿堂,種在這裏,其實多少有些嘲諷。
阮芽分開花枝,跟在雲伯身後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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