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回瞥了眼那幾人:“被騷擾了?”
“不算吧。”林雨門懶洋洋的說:“就是搭訕的。”喵喵尒説
裴回嗯了聲,伸手幫阮芽和林雨門拎包,帶著他們往自己的停車位去。
裴家在G城的地位很高,有絕對的話語權,如今裴回接手裴家的產業,一躍從太子變為手握實權的皇帝,那張臉就是最好的通行證,機場裏自然有人將他認出來了,紛紛疑惑這位怎麼會紆尊降貴親自來機場接人。
裴確的葬禮在老宅舉辦,老宅清幽,占地麵積極廣,早就沒了多少人氣,倒因為裴確的死,又熱鬧起來。
裴回下車拉開了車門,傭人趕緊迎出來:“大少爺。”
“嗯。”裴回吩咐道:“去準備一桌飯菜,送我院子裏。”
傭人小心的看了阮芽和林雨門一眼,連忙去了。
裴家門口牽著白綢掛著白燈籠,上下縞素,一片麻木,花圈挽聯排出去很遠,可見裴家確實盛極一時。
裴回帶著兩人進去,路上遇見的賓客都跟裴回打招呼,裴回態度並不算熱情,隻稱得上禮貌。
林雨門道:“這一個個都來者不善啊。”
裴回冷淡道:“不過是覺得我媽因為小確的死一蹶不振,都想要來分裴家的蛋糕罷了。”
阮芽看著前麵挺拔的身影,忽然生出一種無法擺脫的宿命感。
哪怕是張狂肆意如裴回,也終於在時光的洪流下學會了收斂身上的尖刺,與那些虛偽的人虛與委蛇,那個在A大食堂裏一腳踹翻桌子的少年,終究也在如水時光裏逝去了。
靈堂布置的莊嚴肅穆,裴確的遺照就擺在供台上,在鮮花瓜果的環繞下,黑白遺照上的少年仍舊顯出一種溫柔乖巧,最青春的年紀死去,就連遺照也是帶著明媚的。
阮芽閉了閉眼睛,上前給這個小少年上了香。
旁邊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大約是裴家的什麼長輩,他眯縫著眼打量了阮芽和林雨門一眼,這才道:“阿回,這就是你親自去機場接的人?這兩個丫頭好大的麵子啊,我從外地回來,可沒見你親自來接。”
裴回淡淡看他一眼:“二爺爺子女繞膝,需我去接?”
“你……”
裴回沒再理會他,而是轉身對傭人道:“帶兩位貴客去我院子裏。”
傭人應聲,“兩位小姐這邊請。”
阮芽走出幾步,回頭看了眼,就見那老人還在說些什麼,裴回抱著胳膊站在旁邊,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進去。
“姐姐。”林雨門喊了一聲前麵的傭人:“勞駕問一句,剛那個老人是?”
聞言傭人臉上流露出幾分嫌惡,道:“那是二老爺,我們家老爺的親弟弟,年輕的時候就鬧著分了家,結果自己做生意不行,又賴上了我們長房……現在就是看著小少爺沒了,夫人又傷心過度,長房都由大少爺一個撐著,就動了歪心思,想要讓他兒子取而代之了!”
說到這裏她意識到自己話太多,連忙閉嘴了。
林雨門唔了一聲,道:“看來以前滕夫人給裴回擋了不少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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